《入高门 (民国NPH)》 楔子 窗根儿底下的那盆牡丹,谢菱君眼瞅着它从最艳一直到凋谢,蔫答答地垂着枝,那落败的劲头,怎么看怎么像她。 倦懒的目光又移向旁边正值盛开的绣球,一团团花球像泛着光的通透琉璃。 一阵微风掠过,它摇晃着有如人影,整个屋子就它最为嘚瑟。 谢菱君收回目光,复又拿起翻看了两眼的书,往矮塌上一靠,进了丁府以来,她一直睡在矮塌上,一是入了夏这里凉快。 二是,那张暗木色拔步床,总让她觉得是睡在棺材里,憋得她心闷… 家里没败之前,富裕虽不及丁家,但她也是个千娇百宠长大的大小姐,不然爸爸也不会送她出国留洋。 只可惜,那种时光再也回不来了。 书页许久没翻动过,谢菱君一眼也没看进去,这些书都是旧式做派故事,竟是些讲妻妾侍主的。 她皱着眉头胡乱翻了翻,厌恶地撇到脚底,似乎又觉不够解气,伸直腿绷起脚尖,利落地划到地上。 “吧嗒”一声,在门口洗衣服的灯儿(儿化音)听个正着,擦干手走进屋,一个差不多18岁梳着麻花辫的嫩脸小姑娘,站在中间。 灯儿原本是大太太屋里的,等谢菱君进门后,就被派到她身边伺候。 进门第一天,灯儿害怕新主子过于骄纵,难相处,她和府里其他丫鬟不一样,她是才新买进没两年的,没底没根。 毕竟,整个丁府谁不知道,这位生得艳丽的大小姐,是因为什么才进来做的妾,大家对她又好奇又胆颤。 相处了一个多月,两人意外的和谐,谢菱君骨子里刻着平等,而灯儿也得到了人生中第一份尊重。 再加上两人年龄相仿,比起主仆,更像是困在高墙里的伴儿。 灯儿看看摊在地的旧书,又看了看脸歪到另一侧的谢菱君。 她什么都没说,默默捡起,轻放在桌上,刚想叫谢菱君,门外两声清脆地叫喊打断她。 “灯儿!灯儿?” 灯儿赶紧迈出去,打开院门,是老同事,俩人说了两句便分开了。 再回到屋,谢菱君坐起了身体,见她进来,随口问了句。 “谁呀?” “大太太叫人过来喊您,说明儿就是端午了,大少爷今儿要回来,几个太太一块儿包粽子。” 谢菱君只在进门第二天,见过几位太太,还没见过什么少爷小姐,又因着这段日子压抑地气儿不顺,也从没打听过府里的人际关系。 “大少爷…”她咕哝着,“嘁”了声,“他回来,还得一帮人特意为他包粽子。” 前朝都灭了,还这么多臭毛病! 灯儿给她端了杯水,站在一旁解释道:“每年几位太太都是在一起包粽子的,今年只不过是正赶上了。” 谢菱君咂了口茶,听着灯儿的话,眼睛快速撇了撇妆奁旁边的小盒子,言下有意试探道。 “都有谁啊?” 灯儿似乎是猜到她想问什么,直白告诉她:“老爷不去。” 话音刚落,谢菱君抬眼,在她脸上巡了一圈,什么都没说。 站起身,坐到化妆镜前,打发她出去:“我先换件衣服。” “诶!那我把衣服晾上去。” 门一关,几下拧水后,一声泼水哗地一下。 一双葱白嫩的细长手,用力抠着小盒子外沿,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,妆镜中反射出女人的脸,透着一股灰暗的隐忍。 打开盒盖,里面赫然盛着几颗冬枣大的药丸,她拾起一颗,眼底是收不尽的怨恨。 没人知道,自打进门第一天,她就是来受侮辱的。 原本,她做好了与一个比爸爸大的男人干那点儿事,可他竟更过分,要她进府,不过是想她做一个药罐子。 这丁老爷,压根儿就是不行了,甲子年间逃到陕地,他得了个偏方,说是将壮阳药塞进雏女穴中,用淫水泡个一天一夜,吃下去,便能龙精虎猛。 他想要的,只是一个白得的处女身! 谢菱君只塞过那么一次,疼得她直冒冷汗,每每想到那个情景,她都恨不得他赶紧死。 后来,她尝了下,味道咸酸,当下便暗想:既然他不拿自己当人,她也不必盼他好。 好在是夏天,谢菱君偷偷藏起一碗粥,只消放一晚,粥便开始渐渐变馊,她将药丸在粥里裹上一圈,直接递给来取药的人。 一夜未合眼,第二天并无人来质问,这才放心下来,老东西根本吃不出来。 但今天,她有些犹豫,不确定这种场合老东西是否真得不会去。 谢菱君闭紧眼,心下一横,颤着手将药丸塞进穴底。 一股胀感随即而来,穴肉下意识夹紧,她轻哼一声,试着走了两步,因为穴底媚肉跟着较劲,走起路来,腰肢摆动愈显婀娜。 包身的旗袍,每动一下,都让上面的花样活过来似的。 她在屋里练了几步,差不多了才打开门,跟着灯儿慢慢悠悠往大太太屋里走。 灯儿见她走得极慢,虽好奇,但也没多问,路上碰到两个小丫鬟,远远地听见俩人在一块嘀咕:“三少爷自从病了,就再也没见过他,唉。” 俩人见着谢菱君的身影,急忙站直了身子,低声道了句:“五太太。” 谢菱君点点头,等离了远了,她才问灯儿:“三少爷病了?她们怎么都想见他?” 灯儿说:“是,三、四少爷是双胞胎,年纪最小,在我们跟前没什么架子。” 她又说:“其实,我觉得她们说的应该是四少爷,四少爷才更亲人,三少爷性子冷了点。” 谢菱君没见过双胞胎,好奇问道:“这么像吗?” “像!估计只有三太太一下就能分得清。” “那大少爷呢?”她一时也见不着他们,只先问眼前要来的,“大少爷人怎么样?” “大少爷今年24,家里已经被大少爷接手了,之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外面,刚回来。” “长得也好看?” 灯儿煞有介事点头:“好看! 咱家几个少爷都好看极了,就连老爷据说年轻时都是京城里一等一的美男子。” 谢菱君听到讨厌的人,兴致大减,斜睨一眼身边的小丫头。 “哼!还年轻时,你见过?” “没有,都这么说…”灯儿吐吐舌头,有种被人戳穿吹牛的尴尬。 第一章初相见 傍晚的温度没午时的燥热,穿过花园葡萄架,一阵风吹过,花香霸道地朝面上袭来。 谢菱君攥着绢帕掩了掩鼻,这几步路过来,她早已感受不到穴底的异样,仔细察觉,甚至能体会到腿间泌出丝丝的黏滑。 意识到这些,脸蛋瞬间漫上霞红,看上去与天边晚霞相应。 “哎哟!这是哪来的美人儿啊,可等来了。” 谢菱君回过神,一抬眼,正瞧见三太太抱臂斜倚在门框上,一脸打趣地瞅着她。 她已然习惯这道声音,三太太伊芸是个旦角,平时说话也带着腔调,看人时,不论男女眼尾都带着钩子,尽是风情。 谢菱君走上前,打了个招呼:“三姐。” 肩膀被一双嫩藕般手臂揽着往屋里推,边走边“讨伐”她:“就等你了,你再不来,这些粽子我们都包完了。” 大太太,二太太见着她,纷纷露出笑,手上不停,招呼她快坐。 大太太屋里爱花,一进来各种香气揉在一起,混成说不清的味道,直冲脑门。 大太太惠莲鲜少见着谢菱君,此时打量她几眼,二太太滢珠递给她几张粽叶,教她该怎么包。 谢菱君垂眸照着旁边滢珠的手法,一点点往里填糯米,只听对面说。 惠莲道:“年纪轻轻的小姑娘,成天憋屋里都憋出病了,赶明儿咱几个一块打麻将。” 伊芸一乐,紧跟着接话:“和咱们几个老货一起,五妹找不着话说的,我都能把她生出来了,谁愿意天天和妈打照面啊。” 滢珠听见,抬睫瞥了眼身旁的小姑娘,她素来心思细腻,而且对于谢菱君进府,她又比旁人多知道点内情,算起来和她还有点关系,这会儿对着谢菱君,泛起些歉意。 可看见谢菱君面上并无异色,也情不自禁叹了口气:“唉,不做人啊。” 说的是谁,大家心知肚明。 而话题本人心里琢磨的是,这几个太太怎么这么和谐,话本子里不是都说妻妾斗得跟乌眼鸡似的吗? 这丁府,好像不太一样啊… 谢菱君俨然一笑:“没那话,什么老不老的,你们都叫我妹妹了,那不就是平辈儿吗?” “大姐打哪的麻将,我只会打带混儿的。” “那就打混儿,这还是四妹教我的呢。” “四…四太太?” 谢菱君一愣,她没见过府里四太太啊。 “四妹生下梦嘉后,就去了。”滢珠往粽子里塞颗蜜枣,随口附和道。 梦嘉是大小姐,比她还大一岁,她自然没见过,于是点了点头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 太阳落得更低了,屋里的光线又暗了暗,管家适时进来添了灯,他走过谢菱君身后,这人生的高大威猛,上身能乘下两个女人的身板,压迫感极强。 他绕道三太太身旁,趁着摸黑儿,伊芸桌下的手,明目张胆地滑过男人裆前,朝着鼓囊囊一揉,明面上一派正经疏远。 惠莲看了眼角落的落地钟,问管家:“老爷还来吗?” 谢菱君后背一下子紧绷,像是应激一样,如果有毛那一定炸起来了。 管家恭敬答道:“老爷不来了。” 话只说一半。 三个太太都知道,指不定去哪了呢,她们也不在乎,全是儿子傍身的人,谁也不惦记老东西那点拿不出实货的宠。 尤其是伊芸…她嗤笑一声,嘴里讽刺:“得嘞,希望他全须全尾地回来。” 谢菱君心踏实下来,手下又恢复利索,问:“大少爷不是今儿回来吗?” 惠莲闻言望向窗外一眼:“快了吧,说是晚饭回来吃。” 话音刚落,就见一个修长身影从假山后出现。 惠莲定睛一看,眼睛突然睁大,眼里冒出光,语气更是欢快:“诶!回来了。” 从谢菱君的视角看去,只见一条长腿踢开长袍袍脚,迈进屋内,似是带着一股风,在往上,来人转过正身,俊朗的眉目尤为突出,面部凌厉的线条在淡色衣袍的映衬下,多了几分柔和。 谢菱君手肘支在桌上,指尖扣着旗袍领口,没多看便耷下眼皮,看着比自己大些似的。 丁伯嘉注意到一闪而过的视线,嘴角淡淡勾起一抹,眼睛略微瞥过,只来得及捕捉到那如粉扑子嫩的侧脸。 果然,如收到的消息那样,有画难描雅态,无花可比芳容。 他按下思绪,对着惠莲说了声:“妈。” 之后又冲另两位也道了声:“二太太,三太太。” 滢珠、伊芸笑着点头,嗔怪着“数落”:“可回来了,大姐等得心都要飞出去了。” 丁伯嘉将其悉数接下,对两位太太说:“仲言端午回不来了,外面乱着,有他忙得;季行倒是回来。” 谢菱君顿时觉得这种亲人团聚,自己的存在很尴尬,指尖赧赧摸了摸鼻底。 丁伯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,对这位比自己小的姨娘充满了好奇,也难怪,谁要是知道留洋女学生给人当妾能不好奇啊。 惠莲这才想起来,谢菱君还没和儿子见过面,忙对丁伯嘉说:“快来,和五太太打声招呼。” 谢菱君更加如坐针毡,抬不起头,脸颊羞得格外红。 这句话的言下之意,就是她要和凭空多出来的大儿子见礼。 丁伯嘉大方将目光投向缓缓站起的女人脸上,他嘴角的弧度不变,略微低头眼神不离盯着谢菱君的脸:“五太太好?” 这几个字听得谢菱君一抖,声音磁性里面似乎还带着几分挑逗,她抬起眼,两人对视,即便心里再不情愿,也还是朝他微微鞠了下。 “大少爷。” 男人鼻息发出一声笑,谢菱君又看向他,莫名其妙地,丁伯嘉说:“五太太只喊我名字就好,听说你在国外念书,想必喊名字更习惯,是不是?” 谢菱君心头又是一颤,在这府里待得一个多月,犹如度日如年,终于有人主动对她求平等。 她深呼吸一下,那股子香味让人晕头转向地,再次开口:“伯嘉。” 伯嘉…这两个字在丁伯嘉耳朵里绕了三四圈,化作细烟滑向男人身体里,挠得他心尖直痒。 他垂下眸,眼底是说不清的玩味。 天渐渐暗了,五个人坐在一张桌上,吃过晚饭后,这场包粽子的聚会也到了散的时候。 谢菱君和灯儿走在回去的小路上,她脑子里还一直闪过刚刚的情景,不论是府中太太的关系还是收到的平等,都让她觉得有活过来的意思。 好像,只要不和老爷沾边,也不是没出路… 她注意力不集中,没注意到脚下凸起的鹅卵石,身子一歪,灯儿也没拉住,两人一块摔在地上。 好在这会儿天黑,谢菱君边整理叉开到大腿的旗袍,一边问灯儿:“没事吧?” “没事,您没事吧?” 两人站起身,扫了下四周,见四下无人,她赶紧拉着灯儿快速往院子跑:“快走快走!” 等到花园又回归静谧后,暗处一道黑影从假山后走出,来到两人摔倒的位置。 地上一枚透亮的圆丸,在月下闪着光,丁伯嘉弯腰捡起,他亲眼目睹从谢菱君身上掉出来,指尖碰了碰,拉出一丝黏线。 他怔了怔,湿的? 想到从府中耳目得来的消息,他立马就明白这是什么,从哪掉出来的。 眼神一黯,凑到鼻尖又仔细嗅了嗅,隐约的腥咸冲进鼻腔,丁伯嘉克制住没伸舌舔舔。 看着那道细瘦身影消失的方向,他脑海中不知思索着什么,忽地笑出了声。 第二章大少爷的企图(微h) 谢菱君全然不记得药丸这件事,一直到躺下,才想起来晚上洗漱时没摸到穴里的东西。 她蹭的坐起来,就着月光在地上寻么一圈,又想也许是摔跤的时候掉出去了? 不管了,爱在哪在哪吧,等被人发现,估计也变成一颗干药丸了吧。 端午后,日头越见越足,谢菱君有时到了中午得再换件衣服,热得心底生燥。 “今年夏天真是邪门儿。” 灯儿乐了:“往年都一样的,只是你心里不畅快。” 谢菱君睃了她一眼:“你又知道了!”语气里听不出埋怨。 “反正院里也没人,不如直接穿里面衬衣待着得了。”灯儿给她出主意。 谢菱君摇扇的手顿了顿,又促狭地瞪她两眼,脑子里却思索她说的话,过了几分钟,她咬咬唇,下决心似的,解开第一颗扣子,往下越解越顺。 因为早上贪凉快,里面只穿了肚兜,这会儿坐在窗根下,微风吹过裸露的肌肤,别提多惬意。 脖颈上那根细红绳系得也不牢固,肚兜松垮挂在胸前,风从缝隙穿过,凉风把乳尖激得凸起,隐约能看见那两处浑圆的光景。 谢菱君倚在椅背,合着眼仰起头,碎发骚过锁骨,奶白和桃粉对比十分惹眼。 她有些忘记了身在何处,尽情享受这一刻的适意。 眼虽闭紧,但耳听八方,窗对着后花园,一般没人过来,但也保不齐,一声似东西落地的吧嗒声,凭空响起。 谢菱君眼猛睁开,扭头凝望窗外,只有树叶摇晃的动静,透出凉意,仿佛刚刚只是她的错觉。 扫视了几圈,没再有任何响动,她摸了摸微凉的后颈,认定了是自己的错觉。 灯儿推门进来,打破了她的紧张,见谢菱君脱得精光,眉头一蹙:“哎呦,也没让您这么凉快啊,这不得吹出毛病来?” 灯儿大着胆子奚落她,她发现这大小姐也真是个单纯的人,怎么说什么就是什么。 谢菱君怏怏地穿好旗袍:“才凉快会儿,咱俩去花园溜达溜达吧。” 她想自己探寻一下。 花园深处的紫藤架下,传来一阵愈渐清晰的长萧声,地上的花影斑驳摇曳,这箫声像是引人落入陷阱的迷魂汤。 谢菱君情不自禁寻着萧声过去,声音的位置越来越靠近她屋子的后窗,心里打起鼓来,果然是有人吧… 见到里面的人,她呆在原地,那人换上一身丝绸衬衣,坐在石椅上,回头看向来人。 他好似早有预感她的到来,露出微笑,问道:“什么时候来的,菱君?” 谢菱君回过神来,稀里糊涂地喊了一声:“是你啊,刚才…也是你吗?”她探着眼睛看他。 丁伯嘉以为她问的是,刚才是他一直在吹箫吗,他几乎没疑惑,直接点头:“是我。” 他在这儿吹,就是为了引她过来。 谢菱君遍体生寒,颤着声又问:“你,你都看见了?” 丁伯嘉这才愣住,看着她紧张的样子,不由联想到那晚的药丸,他再次抬眼看这个留洋女学生。 以为谢菱君会装不知道呢,因为在他的认知里,这种事尤其是女人,都会选择按下不说,没想到她会直接当面提出来。 果然,受过新式教育,思想就是开放。 丁伯嘉眼神幽深,紧紧盯着她,声音一沉答道:“没错,我看见了。”他浑身散发着自觉不到的压制。 谢菱君手指微不可察地攥紧,心下很快冷静下来,强装镇定警告他:“你不许告诉别人,尤其是你爸爸!” 男人轻抬眉尾。 那晚忍不住吃了带着咸液的药丸后,浑身燥热难耐,肉棒硬了大半宿,最后还是想着她才射出来的。 丁伯嘉算是彻底知道了,老爷子原来早就把身子玩坏了,中看不中用,当时他就想,非得好好尝尝那处的滋味儿! 听着面前女人毫无威慑力的警告,丁伯嘉哑然失笑,好整以暇看着谢菱君。 谢菱君见他的态度心下一紧,就听他勾人的嗓音说出让她脊背发麻的话。 “菱君,我是个商人,商人不见着好处,谈判是没有意义的。” 他直勾勾凝视她,走近一步,两人之间的空气混上了彼此的味道,谢菱君头难昏沉。 丁伯嘉又说:“而且,条件也应该是我来开。” “你想干什么?” 她想后退,可脚却发起软来,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越挨越近。 两人贴得更近,谢菱君抬手抵住他的胸膛,回头看了眼灯儿,却不见她的人影,谢菱君慌了。 “放心,我让人把她叫走了。” “什么时候!” 她怎么没看见他的动作,神不知鬼不觉? 丁伯嘉印证她的想法,煞有介事点头:“自然是我的办法。” “怎么样菱君,考虑好了吗?”说着,大手缓缓攀上她的细腰,丁伯嘉暗下丈量女人的腰围,堪堪不过一掌,眼神瞄过胸前鼓胀,如发现宝玉一般。 谢菱君感受着手下的心跳,有些后悔刚才不该太过肆意,再一想到那老东西,莫名升起一涌报复心,眼一闭,心一横:“别在这儿…” 丁伯嘉见此,眸光一黯,身前女人泛粉的耳尖,抓挠着全身,手指微微摩挲几下,忽地,打横抱起她,转身大步走去。 路上没见着一个身影,谢菱君环抱他的脖颈,头埋在宽厚怀中,心想:他也算是个文人,身体竟也这么壮硕。 丁伯嘉一脚踹开房门,直接朝着里屋去,将她放在床上。 旗袍下的大腿露在外面,白得晃眼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身影便覆盖头顶,谢菱君眼睛圆睁,呼吸紊乱。 丁伯嘉直视她的眼,直接顺着大腿把旗袍往上堆到腰下,长指沿着内裤边慢慢往下褪。 谢菱君心要跳出嗓子眼,想临阵脱逃,一把握住褪到一半的手,嘴里念叨着:“别…我…我还没…” 洁白的牙齿叩紧唇肉,眼底浮上水影,怯生生看着他。 身上的男人心头一颤,明白了话中意味,怜爱地吻上额头眉眼鼻梁,手下配合着继续动作。 “放心,今儿不要你,我先尝尝…” 谢菱君头脑昏沉,没回过话里的味儿,脸更热了,躲开男人滑到唇边的嘴,眼死死闭紧,暗骂:哪有尝那处的,真是胡闹! 老子、儿子都不正常! 丁伯嘉的唇,悬在两公分上一顿。 身下蓦然一凉,上头的空气变得充裕,双腿被霸道分开架在头两侧,谢菱君难以想象自己的样子,穴底莫名发烫,刚想挡住男人炙热的视线,就被大手用力控在小腹上。 “唔!”阴蒂被温热罩住,谢菱君猛地叫出声,又抿紧嘴唇。 丁伯嘉院子里没人,所以也不怕她出声,更别说他喜欢谢菱君叫出来,他从腿间抬头看了眼隐忍的女人。 舌头贴实在阴部,结实一舔,不仅有熟悉且放大的腥咸,还夹杂着些许骚,是难以形容的好闻,爽得上头。 “啊嗯…嗯…行了…吧…慢一点…” 他看着浮出水光的穴口,对准微微凸起的阴蒂猛地一吸,果不其然,谢菱君难耐叫出来。 “啊!嗯…那里不行啊…”细白手指抠了抠他的手背。 丁伯嘉转而朝着流水的穴口探去,舌尖轻轻触着小圆口绕圈,女人细细密密的呻吟随即响起。 “嗯~啊…嗯啊…痒…” “所以,菱君还想我停下?” 与此同时,另一个院子。 一个小子从屋里跑出来:“您去哪了,我刚倒好药,一进屋就没瞧见您。” 身形挺拔如青松的男子走进去,回答他:“去花园转了转。” 小子顺势说:“是,花园的花现在正开,我那天还看见蝴蝶了呢,您看见了吗?” 他眼前浮现出那抹挺立的粉嫩,喉咙上下滚动,哑着嗓子:“看见了,好看着呢。” “如果,能逮住它,就更好了…” 第三章大少爷吃穴(h) 两条细腿搭在男人的宽肩上,脚上的鞋一只掉落在地,一只悬挂在脚尖,随着谢菱君不停地扭动,微微摇晃,摇摇欲坠。 “啊嗯…嗯…停、停下来吧…啊…” 她脸上温度惊人,不用摸都知道此刻一定红得不行,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奇怪。 谢菱君哪里体会过男女情爱,也不知道吃下边属不属于做那事的范畴。 丁伯嘉的大舌,把她从里到外侵犯了一遍,就连阴户上几根稀疏的阴毛,都被口水整理光顺。 他松开禁锢谢菱君的手,托住臀底贴向自己的口舌,舌尖破开媚肉刺进紧密的小洞,里面紧得他头脑发胀,舌头想转动一圈都寸步难行。 “嗯啊…不是、嗯…说不进来的嘛…” 身下突如其来的热感,让谢菱君精神紧张,她现在大脑已经开始迟缓,只感觉到异物,却分不清是什么。 她是死命绷着才不至于,在丁伯嘉第一口吸阴蒂时就泄出来。 丁伯嘉轻声调笑她:“小傻子,什么东西干你,分不出来?” 露骨的字眼,谢菱君一时没意识到,呻吟短暂地停滞了两秒。 男人却像蜂窝煤成精,全是坏心眼儿:“哦对,我们菱君是刚从国外回来的,这么说会不会更听懂些?” 他起身挨到她耳边,说了句不着调的荤话,眉眼弯着,垂眸盯着身下的人。 谢菱君真如火山喷发一样,轰地一下,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男人。 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 “那菱君知道刚才是什么了吗?嗯?” 谢菱君不理他,头歪倒一侧装死。 丁伯嘉追问:“告诉我,菱君。不然,我可就用真玩意儿了…” “不要!”谢菱君脸立刻转过来,嗔怒瞪着他,眼底竟泌出泪来,但这样子甭说毫无威慑力了,在丁伯嘉眼里尽是求着他摧残的风情。 那夜翻涌的情欲卷土重来,他的喉结用力滚动一圈,才压下毁灭欲。 “告诉我。” 哑着嗓子。 “嗯…舌、舌头…” 丁伯嘉满意地露出笑,没打算再逼她太多,反正在他心里,谢菱君他是要定了。 又埋下头,舌尖往里刺地更深,一进一出,想象着肉棒的样子,听着她断断续续地轻吟,他生出一股成就感。 ”嗯啊…嗷…嗯…慢点啊…” 她扯过男人床上的真丝薄被,咬进口中,却丝毫堵不住钻缝而出的淫叫。 丁伯嘉抽出舌头,带出一缕长长的淫液,滴落到床上,慢开一片水印。 小花穴粉艳得像是清晨被露水点缀的海棠,那小洞随着主人的一吸一呼,也跟着微微翕动。 男人眼眸骤沉,心底攀上一股火,突然,猛烈地朝着硬挺的阴蒂袭击。 他紧紧压在上面,嘴唇收成小口,服服帖帖盖在上面,拼命往口腔里吸。 谢菱君被这份突然彻底吓到,没控制住音量,惊叫出声。 “啊!” 她下意识挺起下身,却不料,将自己更送进狼窝。 “啊嗯…啊啊啊…嗷…太快、太快了啊!嗷…嗯~不可以、” 丁伯嘉大手死死按住要逃跑的屁股,他甚至能感觉到,阴蒂从里面被他吸冒出头来,穴口分泌的淫水,像小溪一样流在床榻上。 他今晚一定不换床单,就枕着她的骚味睡! 谢菱君再也受不了,伸手抓着他的头发,使劲推。 可她哪比得过男人的力气,一招就被丁伯嘉制服,他弓起上身,将力量压在女人身下,双手贴着旗袍,顺着小腹往上摸。 一把握住惦记好久的嫩乳,虽隔着衣裙,掌下的柔软依旧瞩目。 男人瞬间心猿意马,肉棒藏在衬裤里,硬得要爆炸。 谢菱君没抵过几轮吮吸,小腹内涌起一阵陌生的颤抖,连带着整个肚子和屁股,都不由自主都起来。 “啊啊啊嗯!啊嗯…这、这是什么…啊…嗯…太奇怪…” 她有些无措,对陌生的体感感到恐惧。 丁伯嘉眼底闪过一丝惊奇,小姑娘在外待了一年,没被先进思想教授过这些吗? 还这么单纯? 他突然泛起了,完整夺走她的一切的满足,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。 “别忍着,放松,跟随自己的身体,菱君会舒服的。” 他“指导”她,更别说,她也忍不住。 谢菱君屁股越抖越快,阴蒂在丁伯嘉的手指下,拨动的愈加酥软,她扬起脖颈,抬起屁股,一声隐忍的浪叫,伴随着噗一声,冲出体外。 “啊~啊啊啊…” 丁伯嘉丝毫未躲,他的衬衣、衬裤、手掌都是湿黏黏的液体,随之而来的,还有浓郁的咸骚,是他爱的味道。 谢菱君手掌捂住脸,一下下喘息,她觉得自己好像是…尿了,被所谓的继子弄的浑身不堪。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此刻被撞出裂痕,但她没捕捉到。 她没忍住哭出来,是难堪的,是为这一个月受到的所有屈辱而不甘的,和以后如何在府里度日的迷茫,夹杂在一起,拧成麻线团。 丁伯嘉的欲望还没泄,就听见床上的小女人,呜呜哭起来,再一看,瘦小的肩膀更是颤抖不已。 他怔了两息,明白过来,眼底是说不清的意味,俯下身,大手抄起她的后背。 谢菱君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,忽然被人抱起,揽进怀里,哭声一顿,却没抬头,就这么把脸贴在男人的肩上。 鼻息间是清淡的松香味,如果不是刚发生了这事,这个味道一定和他相符。 可现在,哼,道貌岸然! 正当她在心底默默骂他时,自己的屁股被人往上抬了抬,按压在一处鼓硬位置。 谢菱君内裤早已被扯走,这会儿阴唇大开,贴在轮廓清晰的硬棍上,她身子轻微一抖,瞬间知道这是什么。 她挣扎着要起身,被丁伯嘉需放在腰际的手,用力一控。 “你、你还要干嘛?” 谢菱君抬起头,指控着看他。 眼睛黑白分明,像是白盘中的葡萄,上面还带着水珠,眼眶点缀一圈粉红。 丁伯嘉不可能就这么放过她,他掐着那细腰前后扭动起来。 “还没完呢,再让菱君快乐一回。” 第四章肉棒磨小穴(h) 日头越过正南,俩人居然荒唐了快3个小时。 他就这么压着她一遍遍蹭自己的硬器,衬裤上全是淫液,呈现一道粗粗的湿印。 谢菱君穴肉都要被男人磨到发麻,从腋下环过他的手臂,指甲使劲抠着他。 “嗯啊…嗯…疼…啊…轻一点…” 她皱眉轻哼。 娇柔的声音在丁伯嘉耳边说着,口中热气呵在男人耳畔,电流从上窜到裤裆底下。 谢菱君明显察觉到穴底那坨巨物,陡然变大,更粗更硬,她微微抬眼暗暗翻了他一眼,垂下头,咬紧唇,满脸的抗议和不情愿。 凌乱的发丝伴着前后扭动的动作,扫在俩人的脸上,丁伯嘉索性将她的头发散下来,垂在身后。 谢菱君头皮一松,错愕看着他。 她的脸本来就小,眼睛又大,这样更像画里的美人,丁伯嘉眼睛微觑,一个挺深,重重撞了下冒水的小骚穴。 大龟头顶开穴肉,用力一擦,谢菱君惊呼一声:“啊哈!” “不可以这样!吓我一跳。” 她皱起眉头,更想起来了。 丁伯嘉懊悔,早知道就不隔着衣服了,说不定刚才还能感受一下里面的热窝。 “不喜欢?不喜欢叫成这样?”他想到哪做哪,抱着她抬起屁股,直接把裤子脱到大腿。 巨物一亮相,上下弹了两弹,谢菱君乍一触到陌生的硬物,身体都跟着僵硬起来。 结结巴巴道:“你、你怎么这样,明明说好的。” “你不是商人吗,怎么言而无信?”她快羞哭了,嘴唇打着颤,抬头看他也不是,低头也不是。 那玩意儿存在感太强,谢菱君能感觉到穴底灼热的烫,还有上面凸起的青筋,丁伯嘉像是故意似的,压在穴底抖了几下。 跳得谢菱君心都跟着颤,她做过最出格的事,也不过就是在穴里塞药,更别说还是盲塞的。 “喜欢吗,菱君?”大手拨开散乱的发丝,左瞧右瞧着面前的红脸颊,嘴角微微上扬。 “你真胡闹,放开我,我走了!” 说着就要挣脱开身上的两条钳臂。 丁伯嘉哪可能让她走,好不容易到这一步,不往下进行,以后就更难了。 “不喜欢吗?没事,我们有的是时间,我让五太太喜欢上它,好不好?” 两臂收得更紧了些。 ‘五太太’这几个字,他靠在她耳边,说得很轻,可是腿上身体颤抖的幅度却十分明显。 丁伯嘉听着腿根啧啧的水声,轻笑一声:口是心非,流这么多水,哪是不喜欢的样? “嗯哼…”谢菱君来不及抗拒,被男人抱着越磨越快,“啊…啊嗯…好烫…” 几根细长手指泛白地揪着他的衣侧,一点自主动作都没有,全凭丁伯嘉的控制。 他握着她的腰,在自己的肉棒上来回蹭动,肉棒杵在穴底直挺挺地,有好几次都浅浅滑进了肉洞里。 丁伯嘉忍得脑门青筋突起,额角渗出汗珠,实在难以忍受,开始配合着女人的动作,前后挺动起来。 “嗷嗯…真嫩啊菱君,又湿又热,叫出来、啊…” 他看着她,咬到发青的唇底,伸手把唇瓣拨了出来,谢菱君的呻吟没了遮挡,一点点溢出嘴角。 “啊嗯…嗯…哼…啊…” 她明显察觉到,有一丝诡异的感觉从小腹跑向穴口,密密麻麻地痒,快要一路痒到心底去。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,只觉得现在好舒服,甚至舒服地不满足,还想要的更多。 可是理智告诉她,必须停下,但是…她张不开口,违背自己的意愿… “啊嗯…好烫…嗯…痒…” 谢菱君脖颈热出汗,旗袍湿答答贴在身上。 丁伯嘉听到这话,一愣,笑出了声,调侃道:“体会到快乐了?” 想到刚才她躲开他的吻,决定必须讨回来。 视线由眼睛向下移,目光深沉地注视着那两片,泛着水光的薄唇:“怕出声,就贴过来堵上,嗯…” 谢菱君疑惑地抬眼瞅他,只见他挑了挑眉,她一下就明白,又垂下头,摇了摇。 丁伯嘉得到了拒绝,反而磨得更快,硕大的龟头从阴蒂滑到穴口,又把顶端稍微插进去一点,不往深去,就在洞口挑逗试探,让她得到一点又不满足。 谢菱君很快就坚持不住,空虚的厉害,只被折磨了几下,就抖着屁股要泄出来。 “嗯嗯嗯!哼…嗯哼…啊…” 嘤嘤地尖声叫着,声音骤然间变高,手早就被他握在身后,此刻她正挺着胸脯,看起来像是往他身上贴一样。 丁伯嘉适时再次开口:“你在国外知道啊,亲嘴儿是很普通的礼仪,国外不都这么打招呼嘛。” 他不动,眼瞅着她穴底越来越湿,自己的肉棒上都是拉黏的淫水,就等着她主动亲自己。 谢菱君真想呸他:人家那是贴面礼,什么亲嘴,再说了,现在也不是在国外,是在你们家的深宅大院里! 不过她没打算告诉丁伯嘉,毕竟现在真的忍不住,没个东西堵住嘴,她怕一叫倒把人招来,自己就没真脸见人了,他愿意这么认为还好呢。 想着,她扑向男人的嘴,紧紧贴住,丁伯嘉上道地张开嘴,得偿所愿地含住两瓣唇肉,好好地吃了一会,又舔又吸。 “啊…嗯…!嗯哼…嗷…哈…嗯~嘶~啊~” 恨不得将她吞食入腹。 一连串的呻吟隐在相抵的唇齿间,口中那条不规矩的舌头,勾着她反复绕,不知餍足似的,拉着她往自己嘴里拽,口水顺着两人的下巴流下来,滴垂在淡紫色的旗袍上。 “啊…嗯…咕咚…嗯…啊哈…” 谢菱君被迫把两人的口水吞咽下肚。 玩闹了一上午,她泄了3回,虽然没怎么动,但也累得腿软,谢菱君头抵在他颈间,不住地喘息,心跳声清晰快速,身子却又被无耻的人,转了个个儿。 “啊!” 后背贴在丁伯嘉胸前,肉棒从后面自腿间冒出了头。 回过身,她才发现床上的狼藉,湿了一片接着一片,比小孩尿炕还过分,谢菱君温度未褪的脸,又烧起来。 “嗯哼…” 头扭到床外,自己的内裤摊在丁伯嘉的鞋上,硬实的黑鞋面和柔软的粉面料,有一种特殊的情欲。 “不好意思了?看你喷的,晚上我怎么睡?就躺在你的骚水上睡吧,夜里想你了,就用你的内裤解决一发。” “你别胡说八道,快松开我吧,你说得、就、就尝尝…尝完了,我回去了。” 丁伯嘉手绕道身前,摸上阴蒂,轻缓地绕着圈揉弄,身下开始了新一轮挺动。 “你怎么没完了还!” 那双大手,又握过她的手,把肉棒向上贴紧阴部,带着她感受真实的硬器在阴肉和手心底下的动作。 “啊…嗯…”谢菱君一下重新燃起快感,她没躲,也躲不开,龟头下沿的硬楞滑得手心刺痒。 那玩意儿竟然是这样的,这么粗这么硬,像个棍子。 它挨在自己的阴唇里,每一下都顶在阴蒂上,酥酥麻麻地。 谢菱君不自觉仰靠在身后的肩膀,丁伯嘉侧过头吻住她微张的唇。 啧啧作响。 似乎是面冲前边,心也彻底放开了,俩人吻得愈发投入,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叫声有多娇媚。 “啊…嗯~好硬啊…嗯…伯嘉…啊…” 情难自控叫起他的名字,脑中甚至冒出,这硬东西要是捅进去… 丁伯嘉听见自己的名字随着呻吟脱口而出,哪还慢得下来。 快速摆动起腰胯,在女人的腿根,磨了几十下后,一股浓浓的热精,飞出一道弧线,落在床头。 俩人齐睁开眼,他还没射完,谢菱君耳边是男人最后的闷哼声,“嗯哼…唔…” 这些…迟早都得给你…他在心里说。 —— 看过上篇文的朋友们,还记得最后一章我说的彩蛋吗,谢老爷子的六个爹有没有觉得熟悉~ 第五章深夜来客的心思 回到院子中,灯儿还没回来,不知道丁伯嘉把她忽悠哪去了,谢菱君也正好趁着没人,换掉身上的旗袍,重新随便梳了头发。 刚才她落荒而逃的很快,以至于内裤都没来得及穿,裙底的风凉飕飕的。 她看着镜中自己潮红的面庞,像朵含苞待放的娇花,难以置信发生的一切,手里的触觉仿佛还在。 谢菱君刚想盖住脸颊,就被扑面的烫意惊得赶紧握紧拳,起身在水盆里反复搓了好几遍,才搓掉心底的旖旎。 完了,全完了… 过了几日,来了一大波人,推着好几辆大板车浩浩荡荡地进府,巷子口挤满了人,都想跟着长长世面。 管家指挥着这些人往各院里送,惠莲先得到消息,领着丫环过来,疑惑不解地看着眼前一趟接着一趟的人。 两个人合力抬着一个木头箱子,从外看到不到里面,管家一扭身瞧见了身后的身影,规矩地倾下身:“大太太。” “这是干什么呢?” 管家笑着说:“大少爷拖了关系,从上海弄来了几个马桶。” 惠莲听着这俩字,下意识皱眉往后撤了撤,不可思议地询问:“马桶?家里不是有吗?” “那些…大少爷说都扔了,这些是新鲜货,说是…抽水马桶?不用再出去倒了,一拉绳就干净了。” 惠莲似懂非懂,但听是自己儿子的主意,也没多说,这个府里早晚都得落到丁伯嘉手里。 她又扭身望了眼老爷院子的方向,半垂下眼:这事老爷都没提前知道,看来真成个空架子了。 在惠莲心里,她这辈子终归还得是靠儿子安排后半生,所以孰轻孰重她心里门清。 “弄吧,你盯着让他们小心点,别磕了碰了。” 前院的热闹还没传过来,今儿阳光好,谢菱君起了个大早。 她和伊芸的院子紧挨着,因是夏天,夜里睡觉图凉快都开着窗,伊芸是戏子出身,即便已经封箱多年,但基本功一直没扔。 谢菱君时不时就能听见,大清早从她院里传来的咦咦啊啊,今天就是这样,睁眼时太阳似乎刚出来不久。 起得早总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慢,她从带过来的箱子里拿出画具,摆在门口,一坐就是半上午。 自从她进府之后,这还是第一次有心思拿画笔,她在国外学得就是美术,虽然今时不同往日,但总不能把功底全扔了。 她在天上飞着的心,还没落定,想得很多,说不定,能把老东西熬死呢… 院外的动静,越来越近,灯儿也从外面进来,脸上带着兴奋。 “怎么了,高兴成这样,外面干什么呢?” “您不知道,大少爷给府里弄来好多…能流水的马桶,这会儿正挨院儿装呢,马上就到咱们这儿!” “流水…?”谢菱君琢磨了一会儿,好像知道灯儿说的是什么了,抽水马桶,她在国外见过。 谢菱君很是惊奇,大少爷这么有门路吗?国外刚时兴起不久,国内似乎也就上海有吧… “大少爷从哪弄来的?”她问。 “说是…托关系,大少爷朋友多,而且咱家不是还有二少爷呢嘛。”灯儿答。 谢菱君没明白和二少爷又有什么关系,还没来得及多想,院门就被敲响,管家的声音跟着传进来。 “五太太,到您这儿了。” “灯儿,开门。” 这些工人进来始终垂着眼,只埋头干活,三下五除二的功夫,便利落装完,又教会灯儿该怎么用后,跟着管家退了出去。 到了谢菱君这儿,基本就都弄完了,府里再次陷入安静中,但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众人激动地低语不断。 谢菱君走进小厢房,左右看了看,不禁感慨,该说不说,这人真是有本事!也算是解了一件燃眉之急。 入夜,那幅上午没画完的画,她终于收了尾,放到墙角的架子上等着明早晾干。 窗外还没到虫鸣的时候,静谧得让人觉得安心,屋里的灯亮晃晃,暖黄色灯光照在画布上,透出别样的韵味。 谢菱君退后两步,仔细观察两番,似乎在从中找些其他灵感。 “画了什么?” 突兀的声音,什么时候进的屋,她都没察觉。 谢菱君慌忙地转过身,手中画笔吧嗒掉落在脚边,眼底的惊慌不加掩饰,看见丁伯嘉那一刻,瞳孔都放大了。 “你、你怎么来了!”她看向无人的窗外,灯儿在自己的屋子里,亮着光不知忙什么。 她扶上砰砰乱跳的胸口,瞪着眼低声斥他:“你胆子太大了,怎么能这会儿过来呢!” “这不没有人嘛,各院都歇了,没人看见的。” 丁伯嘉从容走进里屋,率直坐在她刚才画画的椅子上,欣赏着她的画。 谢菱君走上前,拉近两人的距离,声音压得更低:“万一呢!你不要脸我还要呢,敢情您是丁家人,要是被发现,我还不得被你们扔井里去?” 她气得手直抖,不过也说不好是不是吓得。 丁伯嘉听后转眸看向她,见她脸色发白这般模样,意识到自己确实莽撞了。 自从那天她走后,一连半个月,彼此竟再也碰不见面,他忍了几天,实在忍不住,终于想了个招儿。 他知道,这大小姐没过过苦日子,生平最难过的,也就是进府这一个多月,思来想去,找了关系,从国外弄了一批东西,眼巴巴地过来给装上。 又怕举动太引人注目,索性整个府都换上,这才有了机会,趁着夜色解解“相思之苦”。 “你放心,我不可能不顾你死活安危,不说没被人看见,就是被人看见了,我也会早早把人打发了,绝不会让人蹦跶到跟前儿。” 其实他没说的是,丁府是过去的王爷府,而谢菱君的院子又比较特殊,周围有几条没人发现的暗道,极为隐蔽。 就是大白天过来,路上都不会有人发现。 不过他不打算让她知道,不然她见这么方便,更得防着他,再说…哪有让她紧张着刺激啊! 谢菱君不知道这些暗度陈仓,反复观察他的表情,见他尤为认真,逐渐踏下心。 月亮就在窗外,冷白色的光洒进窗口,映在二人的身上,丁伯嘉还好,谢菱君则只披了件罩衫,里面松松垮垮挂着肚兜。 领口半遮半掩,反倒把她的皮肤照得透白发亮。 丁伯嘉眼一下就直了,他太惦记那天的一切,眼神直白让人发怵。 眼前的小人被赤裸的目光震住,拽着收紧领口,在他的注视下往后退了好几步,拉出一个自以为的安全距离,警惕地盯着他。 伺机而动。 男人恢复神智,低头失笑,安慰道:“放心吧,我不乱来,过来就是问问你,马桶用着怎么样?特意给你淘换来的。” 谢菱君一愣:“我?” 丁伯嘉点头:“对啊,给你的,大小姐用着还舒心吗?” 话里带着几分戏谑地笑意,快把她心笑乱了。 他没想遮掩,就打算直白告诉她,指望着让这些特殊对待把她喂迷糊了,她越是乱了脚步四下慌蹿,往他窝里跑得机率就越大。 他可是无奸不商的商人啊。 谢菱君不知说些什么好,只能点点头,承了好意:“挺好的,多谢大少爷。” 大小姐,大少爷…啧! “你该走了!” 谢菱君有些负气,让出半个身子,直白地赶人。 丁伯嘉心里怪道:没说两句就要赶人。 他长臂一伸,掐起女人鼻尖捏了捏,莫名其妙嘀咕了句:“娇气。” 娇气?她怎么就娇气了!谢菱君不服,冲着他背影翻了个白眼。 “别让灯儿看见!” 在他一只脚刚跨出门,她在身后跟着提醒了一句。 没想到丁伯嘉回身,神秘一笑:“你以为她不知道?” 第六章灯儿表忠心,三太太送礼 留下这句话后,谢菱君看着丁伯嘉镶着月光银边的背影,越来越远。 她的脸色在院中月影下,显得苍白。 谢菱君转眸定望西厢房,在丁伯嘉离开后,屋里的灯影也随即消失,时间掐的正正好好。 就像是,在帮他们望风…… 谢菱君带着一肚子的复杂心情,彻夜难眠。 第二天吃早饭时,她打量着进出忙活的灯儿,终于还是装不了傻,叫住了她。 “灯儿,你来。” 灯儿刚要转身,瞬间站住脚跟,面色无异地走到她跟前儿,带着一脸茫然问:“您说。” 她几乎很少称呼谢菱君‘五太太’,每次都只说个‘您’,谢菱君才恍惚发觉。 放下了瓷勺,坐直身体,拿出一些主子的威严,目不转睛看着她,然而灯儿似乎并没有被眼神吓到,那是那副模样等着她吩咐。 “你知道多少?” 谢菱君没打那些弯绕,直进正题。 她觉得,既然两个人要朝夕相处,那必须是站在一条道上,如果口不对心,当面一套,背后一套,那还不如趁早散伙。 但谢菱君心底还是更偏向相信灯儿的,为什么,她也不知道,直觉告诉她,灯儿是和她一样的,都想离开这里。 灯儿垂下眼睑,同样直接:“上次,就知道了。” “您放心,我知道规矩和分寸,绝不会背叛您,我也没有那些歪心思,更何况,大少爷已经嘱咐过我…我明白的。” 灯儿的急切坦言像是一种投诚,不论以后谢菱君是好是孬,她都陪着走。 谢菱君那些敲打的话,还没来得及出口,就被这小丫头堵在喉中,被迫咽回肚里。 她还没出声,又听灯儿说:“您、您对我有恩…” “恩?什么恩?” 给谢菱君说一愣。 灯儿支支吾吾,突然有点不好意思:“您没拿我拿过催巴儿,您让我和其他丫鬟都不一样。”眼睛望着地毯上的花纹,不敢看她。 长这么大,她从没被人这么温和对待过,乡下家里兄弟多,她沾不着好,给别人做工时,也因为是个丫头片子,被人欺负克扣,还差点被卖进窑子里。 谢菱君那点微不足道的善意,对她来说都像是从天而降的拯救,而且,她还会教自己认字儿,画画,给她讲她从没见过的世界。 她贪恋这份恩情,她也似乎能感受到谢菱君心里的苦,想把得到的“拯救”同样给予她… 灯儿见谢菱君不说话,悻悻地抬眼探她的脸色,只探到面前的人的怔愣,看不懂她想什么。 “您放心,我肯定挡在您身前,绝不会让任何人发现,您放心和…” “诶,行行行,越说越离谱了…”谢菱君立刻止住她话头,警告她一眼,“那只是意外…” 她清了清嗓子:“咳,你说得,我都知道了,不用跟要赴死似的,就算你我不是一条心,你是大太太安排过来的,我也不可能随意发落你。” “我问你呢,本也只是想让你知道,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生死都被牵扯在一起了。” 谢菱君得到了意外的回答,心里不免有些动容,她抬眼瞅着老实的灯儿,心下一动,站起身平视她。 “我信你!我也答应你,如果有一天,我能从这府里出去,那我一定带你走!” 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 …… “五妹!” 伊芸的声音像玉珠在玉盘中滑动,清清亮亮。 脚下步伐紧凑利落,带着点专业的小碎步,半身长裙的宽摆却不见摆动。 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,谢菱君放下手中的果脯,歪着身子望向门外,风韵犹存的女人满脸笑意走进屋。 毫不客气的绕过桌边将她一把拉起:“快来,我得着一批新料子,你先来挑。” 伊芸边说边把她往外拉,俩人院子墙挨墙,没几步路就到了。 “我先挑?不合适吧。” 谢菱君看着桌子上码满的布料,从深到浅,又艳到素,整整齐齐摆了一桌。 伊芸毫不介意摆摆手:“诶呀,姐儿几个没那么多规矩,先挑些适合你的,像这珠白,天蓝…都给你,做身旗袍洋装什么的,甭提多好看了。” 她说得热闹,手上也翻着布料,拿起往谢菱君身上比划,把好看的都单挑到一边。 谢菱君没扶她的好意,但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的道理她也懂,以后伊芸有忙她必须得帮。 挑了几匹,里面也有给灯儿做衣服的,伊芸人热情,拉着她东拉西扯,约定下次带她出府听戏,伊芸惯是个爱玩的,京城几乎没她不爱去的地方。 “三姐都从哪知道的这些地方。” 谢菱君随口一问。 伊芸说的兴起,没注意也顺嘴答道:“和老魏出去时,他带我去的。” 老魏是管家,经常出府办事。 说完伊芸一顿,悄悄扫了眼谢菱君,谢菱君了然点了点头,她没细想,只以为是俩人顺道出去时去过那些地方。 伊芸见状,心底暗自庆幸:得亏这是位接受男女平等开放的大学生啊~ “哎呀,我得把这给大姐,二姐送去了。” 谢菱君当即站起身,就准备和她告别,却又被拦住。 “五妹,帮三姐个忙。” “您说。” 伊芸拿着几匹深暗不一的料子,碰到她面前,谢菱君一看就知道是男士衣服料子,不解地等着下文。 “帮三姐给老三老四送一趟,老四不在家,你都放到老三院里就行,告诉他给老四拿过去。” 谢菱君没见过传说中的双胞胎,伊芸怕她不知道,还特意告诉她三少爷的院子在哪,说完,直接把布料往她怀里一放,笑着将她“打发”出去。 谢菱君站在外面,无语地看了眼灯儿,灯儿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位置,主仆俩沿着长廊,一路往那边去。 院门大开着,谢菱君轻脚走进,院里毫无一人,她又做不出当院喊人的举动,想着实在不行就放在门口,留个字条。 正当她走到屋门口时,帘子从里面撩开,谢菱君吓了一跳,轻呼一声:“啊!” 摸着胸口,往后退了半步。 再一抬眼,不料撞进一抹浅浅刚收回意味的双眸,漆黑的像深海海底,危险,神秘。 那人嘴角一弯,背过身的手指,不禁暗暗搓动几下,眼睛直白看着近在咫尺的人。 第七章三少爷诱人进狼窝 “三少爷?” 丁叔懿仿佛没听到,眼里都是她受惊的样子,像只碰见饿狼的小白兔。 正房朝南,谢菱君站在门外透过竹帘,屋里一片漆黑,可不就是个险恶的洞窟嘛。 “三少爷?” 她在他意味深长的注视下,进退两难,又叫了一声。 身前和她年纪差不多大,却比她高出不少的男人,终于回过神,换上浅笑,冲她微微颔首,撩开帘子,让出身来。 清澈的嗓子随着动作,邀请她进到屋内。 “五太太,请进。” 灯儿本想跟着一块往里进,没想到被一道身影挡住,她抬起头,却发现刚刚还和煦含笑的人,瞬间黑下脸,眸子中带着警告和逼退。 小丫头怔得站住脚,等再反应过来时,门帘已经落下,她也没有胆量再敢撩开,只能默默站在门口等待着。 丁叔懿转过身,看了眼偷偷观察屋内的谢菱君,视线落在她侧身的胸前,那颗粉红在脑中挥之不去,这段时日一直折磨着他,恨不得此刻再看一眼。 一股燥热涌上喉头,上下滚动两回,只觉嘴巴尤为干涩。 他敛下不可察觉的意动,慢慢走到她面前,微微弯下腰:“这还是第一次见五太太,一直没去请安,您别见怪。” 谢菱君盯着眼前的头顶,朝旁边稍了一步,避开他的礼,无措地摇摇头,隐隐带着一丝排斥,轻蹙着眉心说:“什么请不请安的,没这说法,我又不是后宫娘娘。” 真把你家当皇宫后宅了还! 丁叔懿只不过是略微试探,接收到她的生气厌恶,赶紧笑着讲和:“是我不好,说错了话,亏我也是个大学生,脑子里还是这些封建思想。” 这态度摆的诚恳,谢菱君不好和人家真犯什么脾气,毕竟他是长在府里的人,那些礼儿改不过来,别人也说不了什么,更别说自己还顶着个封建头衔,五姨太。 谁也别说谁… 谢菱君无所适从看向别处,鼻间飘过一缕淡淡的药香,她挑起话头:“听说你病了,好了吗?” “好多了,咳,都是老毛病,养养就过去了。” 丁叔懿微低下头,露出苍白的半侧脸颊,身上的衣衫宽大,倒真显得有几分病弱。 看见衣服,谢菱君才惊醒版想起过来这儿的意图,手指着桌上的布料,把伊芸所托告诉他后,也不便再多待,起身就要告辞。 “那我先走了,你好好养病,下次再来看你。” 说完并没觉得有哪里不妥。 可丁叔懿眼前一亮,当即把话落实:“真的吗?那五太太多前再过来?” 他问完,谢菱君发觉自己的话,有点过于亲密,哪跟哪啊就下次再来了。 “额…你和我应该差不多大,叫我名字或者称呼‘你’就好,下次、下次有空…”磕磕巴巴找补。 挨着肉腥的丁叔懿不可能轻易松嘴,往前挪了一步,拉近彼此距离,衣摆忽扇忽扇扑向她。 “听说你在国外学美术?我有几幅西洋画,不太能看懂,你多前有空,帮我看看?” 一听和自己专业相关,谢菱君心底那份避之不及,散去不少,脸色转而认真还有些许期待。 她点点头,一口应下:“好,明后天的,我过来?” “可以。” 等目送谢菱君走远后,他撤去身上的病弱,挺直了腰板,脱掉过于宽松的长衫,整个人散发着蓬勃的男性气息,哪还看得出一丁点儿病态。 丁叔懿轻笑一声,把谢菱君碰过最多的那几匹布料,挑出来收进柜里,剩下的都给老四送去。 回去路上的谢菱君,脑子不似刚才那么迷糊了。 他好奇怪,可又说不出来,总有一种他再刻意散发危险气息,却又在她察觉时立马收回,谢菱君一根筋的想。 过了两天,丁叔懿一直按耐不动,他要做守在陷阱里捕猎者,等着谢菱君自投罗网。 阴雨天,屋里光线透不进来,说实话,并不是个赏画的好天气,但谢菱君心里惦记着自己熟悉和向往的东西。 再一个,这种天气,基本都窝在屋里,没什么人会看到她来丁叔懿的院子,免去很多口舌。 进来时,丁叔懿坐在书桌前,手捧着本医书翻看,他本就是学医的,身穿着月白色长袍,合下的长睫遮住那双幽远深邃的眼睛,看起来像个远在世外的翩然公子。 他把她引到里面坐定,在谢菱君的期待下,掀开几幅画上的防尘布,她眼里闪烁的光慢慢熄灭,惊慌转而漫上。 一张张色彩昏黄,写实又直白的人体,媚眼如丝含情带欲望着屋内男女。 她是怎么也想不到,这几幅都是裸女画像,每一幅都带着极致的色情引诱。 谢菱君脸颊时红时白,躲避着落在身上炙热的目光,如鲠在喉。 “这、你、你什么意思?” 丁叔懿听见颤抖的声音,一种恶劣的欺负欲涌上心头,想看她害怕,想看她躲,然后自己再抓住她。 “菱君懂西洋画,给我讲讲,好吗?” 他的气息喷在耳侧,谢菱君不知道人是何时靠近的,身上一抖,拼命往一边躲。 突然,手腕被一把攥住,拉回自己身前,男人的胸膛紧贴着背部,漫延的男性气息包裹着两人,嵌进情色画里。 “我、我看不懂…别这样…” 谢菱君垂着眼躲避不及,用力挣脱,怎么这家人都不正常,和她较上劲了! 丁叔懿靠近耳畔,嘴唇若即若离触碰她的耳尖,低语:“菱君会画人体画吗,也画的这么写实吗?” 停顿了一秒,眼神移向女人胸前的凸起,又说:“和我看到的,一样粉吗?” 如晴天霹雳一般,震得她四分五裂,看到的…什么看到的…耳边仿佛又响起那下啪哒的声音。 谢菱君逃出他的禁锢,双臂挡在胸前,难以置信看着他。 “那天…不是、是你?” 看到她‘乘凉’的居然不是丁伯嘉,是他。 丁叔懿敏锐的逮到话里的漏洞,盯着她欲盖弥彰的遮挡,如果她是裸的,这两条小细胳膊,压根儿挡不住什么,乳肉反而被挤压变形。 “嗯?不是我,还是谁?还是说,菱君以为是谁,许了那人什么好处?” 他边说边向她走进,等到她退无可退后,抵着书架压向她。 男人的眉眼压低了,居高临下地凝视,心底冒出一股无名火,是谁比他先下手,老爷子?想到他没用的底子,立马否定这个答案,那就是… “大哥?” 谢菱君眼皮微微一颤,他了然,果然啊。 “菱君许了大哥什么好处,他吃了你的奶吗?吃了本应该属于我的宝贝?” 谢菱君脸臊得通红,快要喘不过气,使劲推着身前的身体,去发现他纹丝不动。 “什么你的宝贝,胡说什么!放开我,我要回去了!”到这时,她还在强装镇定,“你身体不舒服,我不打扰你了!” “咳咳咳…”丁叔懿俯下身,捂着胸口,戏说演就演,这架势似乎要把肺咳出来了,吓得谢菱君愣在原地,手悬在他的背上,走也不是,拍也不是。 “你、你没事吧…” 她问。 丁叔懿在暗处的嘴角一勾,她真是善良啊,怎么办,更想欺负她了。 “我这是老毛病了,普通的药吃了也不大管用。” 谢菱君见他额间冒汗,虚弱无力的样子,刚才逼人的威压从身上消失,反而顺着话往下接。 “那怎么办?你不是学医的吗,你的老师怎么说?” 上钩了… 男人用力把嘴唇咬破,泛上血丝,显出不正常的红,气喘呼呼地抬起眼望向她。 “唉…平常的方法不行,只能找偏方。” 谢菱君额角一跳,默不作声,又是偏方,这家人怎么都信偏方! 丁叔懿不在乎她的沉默,继续说:“据说,连着两月,日日吸新妇的奶,过不了多久这咳嗽就能好。” 说完,他紧紧注视着她,谢菱君眼睛要瞪出眼眶,张张嘴说不出话来,丁叔懿脸色转变极快,换上一张惆怅的面容。 “如今能帮我的,只有菱君了,如果连你都帮不了我…” 接着,颇为“惨淡”地轻呵了下,“我就只能找老爷子帮忙了。” “你……”他在威胁她,如果不帮他就要告诉谢菱君名义上的丈夫。 “我没有、那个…我又没生过孩子!” 难以启齿,她偏过身子,手绢绞在身前,浑身写满了纠结和不安。 丁叔懿一听,有门儿!继续装模作样告诉她:“菱君不用担心,奶多吸几次就有了,我是医生,这方面不可能骗你。” 骗了又怎么样,他就是个无耻的骗子。 女人挣扎再三,终是以保全自己为主,默认他的说法。 “你答应了,我帮你,你、你不能再找、别人…” 谢菱君不敢看他,手却缓缓举到脖颈盘扣处。 他停止了剧烈的咳嗽,目光如炬,灼烧她的手背,心跳剧烈,日思夜想的梦终于在眼前实现的激动。 这颗扣子仿佛岩浆般滚烫,那手指怎么也解不开,搭在上面颤抖。 “你放心,我会护着你。” 说罢,他抬起手,握住她的手。 一颗颗扣子解下,胸前的雪白由平坦滑向凸起,白的像是糯米团子。 第八章三少爷吃奶句句和大哥比较(h) 衣领越解越松,里面被包裹着的肚兜,也渐渐不再服帖,乳肉从肚兜边沿放出来,粉红色的布料,凸起两个硬点。 两双手还在继续下滑,到了腰部,谢菱君抽出双手反握住他的,及时制止。 “好了!就这样吧、你只是…吃奶,不用全脱…” 她抬眼,对上丁叔懿似笑非笑的眼睛,谢菱君不明所以,两人僵持了几秒,突然他轻笑了声,点点头妥协。 “好,就这么吃。”他松开手,上前凑近,双眸望到眼底,“我想知道,大哥吃过吗?” 谢菱君先是一愣,赶忙摇头:“没、没有。” 因听他提起丁伯嘉,穴底不自觉缩了缩。 自从上次被丁伯嘉抱着蹭穴后,夜里经常梦见各种乱七八糟淫乱的事,醒来后腿间内裤上总是好大一片濡湿。 有时睡前难受,她会用握过肉棒那只手,贴在阴蒂上猛揉,咬在被子泄一回又一回。 丁叔懿没注意到她身下的反应,只看见她的脸逐渐爬上颜色,娇羞的像朵花,让人不想保护反倒是想揪下来,狠狠蹂躏一番。 眼前的人低垂着眼,但明显已经神游天外,不知在想什么,或者想到了谁… 男人危险的眸子暗下来,微眯了眯,猝不及防间,大手攥着肚兜一把扯下来,双乳因他的动作,上下抖动起来。 谢菱君没想到他会这么急迫,肚兜的两条细带直接被扯断,她看着那片红色的布料落在地上,就像那天的内裤。 “啊呀!你怎么…”这么粗鲁,这几个字还未出口,旗袍紧接着也被暴力扯到腰间。 一只大手揽着纤细的后背,往前一搂,直接把她嵌进怀里,丁叔懿身上淡淡的药香,混着衣服上的熏香钻进鼻腔,扰得她浑身发痒。 谢菱君的呼吸加重,双手抵在身前,头脑昏昏沉沉,像碰了什么让人发昏的迷药一样。 圆尖的下颌被他握着,被迫抬起头,四目相对间,她想:竟不知他有这么高,脖子仰的都有些不舒服。 丁叔懿不说话,从怀里女人的脸一直下滑到被挤压的两乳,白皙的乳肉贴在月白色的衣服上,依旧惹眼。 当后脑突觉再次发胀,谢菱君开始轻微挣扎,但这举动的意味在他眼里,就变了味,手指使上力,双乳压得更扁。 “怎么?大哥能得,我不能得?” 他的嗓音低沉,透着几分危险。 “什、什么?” 她不动了… 丁叔懿松开手,转动手腕,捧住她后脑,两人看起来像是对恩爱求欢的男女。 他又问:“大哥吻过这里吗?”拇指摩擦着唇瓣,口中的热气洒在女人殷红的唇。 灵巧的睫毛抖了抖,两瓣唇努了两下,丁叔懿还有什么不懂,不等她说话,低下头,含了上去。 “嗯哼…” 女人轻吟一声。 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,后背上两只手臂使了暗劲,她连推开的力气都没有,只有身前的十根手指,攥紧了衣袍,默默承受。 丁叔懿似乎理解了,稳重自持的大哥怎么突然破了戒,光是抱着含了会嘴唇,都能体会到她的身子有多软,一个劲的往自己身上瘫。 嘴上松了劲,贴着她轻声道:“张嘴,大哥没吃你舌头吗?闭这么紧干嘛?” 他和丁伯嘉差了五岁,两人的性子在兄弟几个里最像,几人从来没争过什么,没想到现在在谢菱君的身上起了斗志,你有的我也要有。 谢菱君怕了他总提大少爷,这人总感觉不像看起来那么温和儒雅,分明是朵黑心莲。 丁叔懿察觉到微启的唇,大舌粗鲁的破门而入,搅着口腔,贴着小舌缠绕,唇齿间满是水声。 “嗯哼…唔…啊…”谢菱君受不了他释放过多的情欲,压得她喘不过气。 亲了好一会儿,丁叔懿才回神想起正事,就这么抱着,把她压在书架上,唇贴着下巴,到脖颈,一路再到胸前。 “啊…嗯…”谢菱君抓着他的衣服,感受火一样的气息顺着皮肤往下,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灼热。 丁叔懿脸贴着那处柔软,整张脸埋进乳沟,深深嗅了嗅。 “啊…嗯…真软…”吻一下一下绕着乳肉轻啄,避开了乳尖,又似是觉得不够,两只大掌各握一只,不停揉弄。 谢菱君早已被弄出感觉,她不敢看,皱着眉咬唇,强忍着不发出太过的呻吟。 “嗯哼…唔…嗯~”男人很坏,不论是手还是嘴,都不去碰乳尖,但又放肆地将热气呼在上面,每当她以为能被含在嘴里时,他又避开。 却不知,丁叔懿正观察她的反应,即便闭着眼,也能分辨出她想要的意思,更别说,两腿早就不自主收在一起了。 骚货… “大哥没吃过,摸过吗?” 他突然发问。 谢菱君明显一愣,像是在回想。 “忘了?” 他又说,“忘了就算了,但现在得记着,是谁吃了你的奶子。” 语毕,乳尖连带着乳肉被吃进大半,一个湿热的软肉在口腔中从尖头绕过。 “啊嗯…嗯…唔啊…” 她往后缩着身子,却又被男人搂了回来,往里塞得更多。 丁叔懿明知这里没有奶,但一口就上了瘾,好像使劲吸就真能吸出来似的,舌尖挑逗着那处最嫩的部位,女人仰着头瑟缩。 他应是看不惯抵触的反应,另一只手揪住乳尖,向上提起来抖动,沉甸甸地,像个大奶球,不知道这里以后真的有奶得有多大,能不能喂饱他们。 “啊…嗯…别揪,疼…不舒服,三少爷…” “你管大哥叫什么?” 丁叔懿含着奶子问。 “嗯…”她不想说,只不过顿了几秒,胸前就被咬了一口,作为惩罚。 “嗯哼…伯、伯嘉…”她迫于淫威答道。 啧…叫的这么亲密,大哥究竟做到哪步了?自己确定只是第二个吗? “那你应该叫我什么?” “叔懿…啊…轻点…太急了…”不知何时,攥着衣服的手,已经捏住他的耳垂。 原本躲避不及的身体,也有了迎合的趋势,有一种和吃穴不一样的快感,萦绕在神经中。 “啊嗯…叔懿…嗯…嗯哼…” “想说什么?说出来。” “嗯哼…那…那边…那边也吃吗?” 丁叔懿乐了,一看她的小脸已经有不自然的潮红,双眼迷离半睁着,胸腔不规律的伏动。 “你要…我就吃。” 第九章三少爷吃奶玩穴弄喷君君(h) 丁叔懿半弓着腰,閤眼埋在胸前,陶醉地拱动嘴唇,喉咙发出的咕咙声,说不好是在吞咽什么。 他想到接下来连着两个月,每天都可以以吃药为由,吸上一口奶,就有种不同于寻常的兴奋,在体内乱窜。 任谁都想不到,在外风光霁月的丁三爷,能露出这么淫荡的神情。 丁叔懿自己也觉得新奇,光是吃口奶子就这么爽,若是把自己镶进她的肉洞里,那小软肉紧紧咬住肉鸡巴,他不得舒服得跟抽了大烟似的? “啊嗯…嗯…慢点啊…怎么…嗯…这么急?” 谢菱君同样闭着眼,她更多是羞得,不敢睁眼看。 不远处桌旁立着的那几幅艳画,好像都在看着她,看着她堕入无边的欲河,笑话她的假正经,还不是一样不堪一击。 不论是下边还是上边,即便没有实质性的动作,谢菱君依旧爽得不像话。 丁叔懿很快发现她的走神,不满牙关一合,被蹂躏到发烫的耳垂,受到一分力。 “嗷…别咬,疼的啊…乳尖差点被咬掉…嗯…”谢菱君疼得往后缩了下身,但敌不过男人舌尖的挑逗,又往前凑了凑,将抽出的那点乳肉,接着堵了回去。 丁叔懿松开嘴,把奶头上的水珠吸干净,鼻尖抵着乳尖左右蹭了蹭,笑说:“君君这么快就爽了?开始说胡话了。” “啊~嗯…没有啊…嗯…” “大哥弄你哪了?干你了?” 语气中藏着阴沉,男人周身的温度骤降,如果她敢答是,那下一秒,丁叔懿非得直接把她压书架上干。 好在谢菱君老实单纯,不懂男人暗里生出的博弈心,乖乖地回答。 “没、没有!你别…啊…瞎说…那、那边~” 后面的请求声音极小,他只顾着一边的乳肉,另一侧空落落地。 “呵~” 他起身吻了吻她的唇,两具身体贴更紧,一股不亚于丁伯嘉的压迫感,向谢菱君兜头袭来,逼得她不敢抬头。 “君君想要,就得说清楚。大哥没干你,那弄你哪了?” “下、下面…嗯哼…不要揪、很疼…” “吃、吃了下面…” 丁叔懿险些没听清,挨近后,眸底的幽黑加深,不着痕迹地轻挑下眉尾,点点头。 “嗯…君君爽吗?” 谢菱君摇头抵抗,推着男人的身躯,回避这些羞耻的问题。 “不爽?说谎话可是要挨罚的。 除了吃了小骚肉,还干什么了?” 他心底又有些不爽,指尖不经意间暗暗发力,指甲对准乳头嫩肉向下一硌。 刺痛感闪过身躯,她惊叫一声:“啊!嗯…别问了、别问了好不好。” “你老实告诉我,我就不问了。” 谢菱君听出,他的语气不复那般戏谑,漫上阴冷的气息。 她垂眸抿紧唇,缓缓开口:“还、还蹭了…嗯哼…爽…” 说完,男人重重喘了口粗气,似是压下心底的邪火。 大哥居然早就蹭过鸡巴了,那副画面,光是想想他都硬了。 “泄了几次?” 她摇头,“不记得了…” 不记得?泄到不记得次数了?小骚货,淫水是不是全喷在大哥床上了? 光着屁股在大哥鸡巴上摇? 那现在还在这装什么?他不过吃两口奶子就推三阻四的,能给别人就不能给他?哪有这种不公平的事! 他越想越气,看着她缩首畏尾的样子,眼底一沉,拉着她迈步坐在椅子上,甩手将她抱在身前,大手扣住细腰,掰过下巴面朝自己,鼻尖相抵。 “君君对大哥做到这份上,可不能厚此薄彼啊,不患寡而患不均,知道吗?” 谢菱君见他蛮横不讲道理的样子,心底也起了火气,身上奋力想要挣脱,可那双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,甚至还细细摩擦一番。 像是看闹脾气的小猫一样瞅着她,她有气都没处撒。 她怎么就成案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了?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。 “你到底想干嘛啊!分明是你们先招惹的我。嗯哼…别摸那里…啊~”扭动间,臀底一处熟悉的硬物抵在臀缝处,她再不敢动。 丁叔懿一边低头吃着奶子,一边探进腿根,隔着两层布料,找到那枚小豆豆,慢慢揉弄。 “嗯啊…嗯…只、只吃奶啊…怎么…怎么揉那里了啊…” “君君湿了,是不是,隔着衣服我都摸到了。”说着,他加快手指动作,快速在阴唇上波动,内裤的布料摩擦着柔嫩的穴肉。 “啊…啊嗯…嗯…叔懿、不可以…嗯…”谢菱君嘴上拒绝,身体却软得一塌糊涂。 想念了许多日子的感觉,又回到身体里面,那根粗硬的性器,在阴唇的包裹下来回挺蹭的快感,至今记忆犹新。 就连丁伯嘉抱着她射出的精液味道,都仿佛在空气中萦绕,谢菱君舔了舔唇,压下暗潮涌动的欲望。 “听,这都是君君的淫水,君君真是个小骚水包,会喷吗?” “是吃奶舒服,还是吃穴舒服?” 他嘴巴不离,两只乳尖已经被他吸麻,但谢菱君还是觉得不够,控制不住地挺起小腰,往前递了递。 双腿也不受控制地分开,松开紧咬的唇肉,环抱着男人的头,一声盖过一声淫叫。 “啊…嗯啊…叔懿…嗯…不行了…嗯…痒~” “嗯、都、都舒服、嗯…分不出来啊…嗯~叔懿…要、要到了…” 丁叔懿眼前一亮,他虽是学医的,掌握了基本的生理反应,却从没见过女子高潮的样子,毕竟他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。 男人的手不知何时,已经悄悄越过衣裙的障碍,抵达最温热的肉洞。 手指尖滑腻的濡湿,染过指缝,丁叔懿越动越快,分开她的两条腿,掀起旗袍,低头直白的看着那抹比胸前还粉的秘境。 “嗯啊…叔懿、好快…不可以…我不行了…啊~” 谢菱君用力抓着他的后颈,指甲挠出好几道红痕,他丝毫不在意。 丁叔懿此时再也耐不住,喘着气,加大手下力度:“想泄就泄,最好喷出来,喷出来君君才能有奶,到时候都得喂给我。” “你敢喂给别人,我就直接捅了你!” 谢菱君对这些威胁的话,已然体会不到了,现在只有濒临灭顶对快感,鞋里的脚趾蜷缩在一起,脚背绷直。 她抱紧丁叔懿的头,胸前乳肉差点闷死他,腿上的女人,身子越来越颤抖。 痉挛着从手心里,猛地喷出一大股热液,耳边是尖细的无助地叫声。 “啊!啊嗯…喷…喷了啊…嗯、叔懿啊~~!” 第十章小丫鬟指桑骂槐,替主子鸣不平 清风,傍晚,一阵凉意,确是舒服的凉意,穿堂风把屋内缱绻吹出几分清明。 灯儿早在院外听见一声娇媚的叫声时,就反应过来屋里生出什么故事。 她只怔愣了一瞬,便稳定住心神,掩下所有情绪,默默退远些距离,守在院门口。 前有一个大少爷,又来一个三少爷,她不知道这对谢菱君来说是福是祸,后头会不会还潜伏着二和四两个人。 谢菱君的美是有目共睹,她不是摆在那处只供欣赏的画中人,她应是作画人,如今只不过是搁浅在原地,只等着有人将她推向水中,便能再次扬帆出海。 可现在,这推船人,到底是谁… 丁叔懿身边的小子昌和,从不远处过来,看见门口站着眼生的小丫鬟,一下就认出来,隔老远都能看清她脸上的纠结和惆怅。 昌和以为她是为里面的主子担忧,不由得有种过来人的感慨,小丫鬟虽是新人,但着实还算机灵,看见来人立马收起心思。 “别在这站着了,过来厢房吃点零嘴,五太太给三少爷讲完画,很快就出来了。”他往里招呼她。 既然说是讲画,那咬死了也得是它,灯儿瞅他的做派格外自然,默不作声打量他,心下讽刺:哼,看来这三少爷指不定有多少腌臢事,身边人一看就是熟手。 正给她倒茶的昌和,不清楚灯儿心中所想,不然肯定得大喊一声冤枉,实属是被三少爷坑惨了。 灯儿还是嫩,藏不住事,不禁为谢菱君打抱不平。 “哼!真不是个玩意儿,仗着自己是府里的爷,欺负到我们太太头上了,我们好歹还是长辈,什么东西!” 对着昌和一通指桑骂槐,白眼翻得飞起。 骂得虽不加遮掩,但也克制着声音,没让正屋里头听见,昌和倒茶的手抖了抖,桌面顿时好大一片水渍。 当即,把灯儿恭恭敬敬请到椅子上,端着茶到跟前,弯着腰“求饶”:“哎呦,我的小姑奶奶,您可小点声诶!这哪能嚷嚷啊,您不是嫌命长吗!” 京中这些大户人家,尤其是像丁府这种,有钱有势,祖上还曾在朝为官过的,那旧习俗更是保留的全。 他们这些小碎催,命脆得跟鸡蛋壳似的,还不是主家想怎么折腾,就怎么折腾,说打死就打死了。 “这事儿啊,不稀奇!别说咱们丁家大门了,那其他宅门里,您当就那么干净?嗷,一个正值青年,血气方刚的少爷,一个独守空房最末尾的小妾,年纪又都相仿,这对上眼,勾起火来,哪是咱们拦得住的,再说,也不是咱们该管的事啊!” 灯儿瞪了他一眼,道理她懂,可她恶心的是,三少爷不是个老实的,配不上谢菱君,这么比还不如大少爷,可她又不能跟昌和直说,她是嫌三少爷脏。 “这种事,多是爷们儿先挑的头,女的能怎么拒绝,回头骂名还得女的来背,你们躲个清净,每一个好东西!” 说着说着,把大少爷也一并骂了进去,越骂越替谢菱君不值,等的时间越长越心疼她,好好的一个女儿家,怎么就凤凰落鸡窝了。 灯儿怒喝了好几杯茶水,将将把心里的邪火灭下去三分,夺过昌和手里的蒲扇,自己噗察噗察扇个没完。 昌和好不容易安抚下这小祖宗的火气,忍不住又劝她,瞄了眼正屋紧闭的门,低声说:“灯儿,这事吧,你也不能那么想,你们五太太不一定就是吃亏的主。” 眼看着灯儿的圆眼又瞪大,赶紧接着往下说:“老爷好色,这府里谁都知道,外头的还弄不干净了,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家里的。” “而且,跟老爷比,我们少爷不比他强?你说是不是。” 昌和是个聪慧的小子,歪理都能说出些理来,无奈灯儿没上过学,嘴巴上吃了亏,说不过这自小跟着陪读的人。 她更气了,都是下人也处处不公平。 “呸!” 灯儿啐了他一嘴。 屋里。 衣衫半退的女人,歪靠在衣着完整的男人怀里,上气不接下气地喘。 雪白的肩头,前胸布满了红痕,有的都发了紫,足以看出始作俑者用了多大的力。 谢菱君缩在他的颈窝,半抬起眼,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脖颈处,一块深深的咬痕,她越发红了脸。 那是刚刚他不顾她的求饶,肆意扣弄里面的骚核时,她忍不住咬上去的。 明明说好不能进去,丁叔懿说了两句话,就把她绕进思维怪圈中,哄着她答应伸进一指,在外边缘抽了几下。 当他想再插一根手指时,小东西哼唧的像是他欺负她似的,可怜模样惹人怜爱,还是没狠下心,不过不着急,用不了多久那处就是他的了。 丁叔懿垂眸扫了眼怀中小人,这副凌乱的状态,和全裸没什么分别。 夕阳的余晖投进窗棂,橙黄漫在赤裸的身体上,闪着一层金闪的亮星,像块不可多得的宝石。 “舒服吗?小骚核才扣几下啊,就泄了我一手,全是君君弄的。”丁叔懿自顾自地说。 “君君会不会用自己的淫水画幅画?送给我好不好,以后你的淫水我用罐子接着,给君君做颜料用。” 他一脸正经,身上一如当初的整洁,就连他射出的精液,都是他抓着她的手,塞进内裤里射出来的。 现在精液还在她手心里捧着呢!人面兽心!道貌岸然! 这些骚话,谢菱君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自己连骂他的劲儿都散尽了。 她生硬地回嘴:“闭嘴,说的是什么胡话,我不会画,也不可能给你画!” 等了好久,也不见丁叔懿给她擦手,还抱着她轻轻地捏着乳肉玩,另一只手抹着阴部的淫水,胡乱的在腿上写字。 谢菱君凝神静气,辨别了下,他似乎写的是…君君、小荡妇…? 郁气瞬间堵在胸口,手肘照着丁叔懿腹部一怼,将手心的腥液一股脑抹在月色衣衫上。 愤愤站起身,不料腿间一软,差点摔在地上,她避过眼前快速伸出的手臂,扣上衣扣,边整理边斜愣他。 “怎么了这是?舒服完了就翻脸不认人,对大哥也是这样的?” 丁叔懿看着悬空的手,好整以暇望着她。 谢菱君冷笑:“哼,你和他比不了。” 那语气带着一点鄙夷,丁伯嘉最起码还知道给她清理干净。 她没看到,身旁的男人再听到“比不了”这几个字后,眼神顷刻冷下来,带着看不透的笑,就这么盯着她,像一匹幽暗处的野狼,眼里闪着幽光。 第十一章君君生愁绪,伊芸邀约,发觉… 她的一句话,随着开门时刮进来的,一阵大雨前的狂风,把两人身上的余热吹尽,把丁叔懿吹得透心凉。 他看着两分钟前还在自己怀里,无力娇喘的女人,走得又快又决绝,像是迫不及待地逃走,远离他一样。 丁叔懿冷笑,眸底换上了不同寻常的森冷,任谁看也看不出这是刚刚还沉浸肉欲里的人。 “比不上?那我倒要看看,我到底怎么比不上!” 他站在门前,注视着早已不见人影的方向,身后的书纸吹得哗哗响,雨滴像是混乱敲打的木风铃,不过几秒,院中的石砖地,便没有一块儿干燥的地方。 里外嘈杂,他的这句呢喃,连自己都没听清,似是一闪而过的幻觉。 谢菱君没那么幸运,刚走到一半,大雨突然降至,她和灯儿被淋个正着,等进屋的时候,俩人从里到外已经湿透,雨水顺着鬓角流向衣领。 “快把衣服脱下来,擦一擦,我这就去烧水!”灯儿把毛巾递给她,着急忙慌地忙活。 “不急,你自己先擦干,换身干净衣服再去,反正也淋湿了,不差这一会儿。” 谢菱君倒是感谢这场雨,冲刷掉身上的狼狈,胸前的皮肤都要被丁叔懿舔腻了,现在倒觉得清爽了不少。 纤纤细手拆掉头饰,黑发绕着卷散开,湿发合成几缕,她侧着头用毛巾一点点搓干。 平常最是悉心打理的头发,现在也跟撒气似的粗鲁对待起来,谢菱君看着镜中人,入府前那头精致的西洋卷发,再也没法出现在自己的头顶,所有的发丝都被一根细长的玉簪,紧固在脑后。 “有什么用!” 她燥怒着把毛巾扔在梳妆台前。 但等看见一头毛燥后,又后悔,坐进浴桶里,老老实实把各种养护用品统统往头上招呼。 跟谁闹气,也不能跟自己闹气!白叫他们看笑话?没门儿! 一场雨后,有了短暂的凉爽,消去了多日的闷热。 谢菱君以为自己是苦夏,一连几日头昏脑胀的,但随着越来越热的体温,她终于意识到,发烧了。 身子一阵阵发软,躺在床上歪了好几天,没事的时候,看着院子里接水的大缸,就想到小时候。 以前家里也总有这么几口赭色的大缸,就摆在墙根儿,里面是腌制的酱菜,只供家人吃。 妈妈总说,谢菱君打小还没吃过甜,就比别人早尝过咸味儿,在筷子尖蘸上那么一点,放在她嘴唇上,看着她五官皱在一起… 她们家开的酱菜园,也算是京中老字号了,爸爸手里握着代代相传的秘方,这种买卖都是靠着独家秘技才能做出名号,学徒签了“生死状”,到死都不能把学到的传出去。 爸爸妈妈…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,可怜自己都看不见出路,父母那儿竟一点办法也没有。 谢菱君被过往思绪影响了心情,四肢更加拿不起个儿来(形容不舒服的无力),闭着眼不再去想,放缓大脑准备接着睡去。 她得把自己过好,才能想爸妈的安排。 就在昏沉之时,有人跨进屋内,连带着来人的好心情,一起进了门。 “我瞧瞧,这是哪的病西施啊?” 一听这说话的习惯,就知道,是伊芸来了。 伊芸一屁股坐在床边,满带笑意:“我不请自来,五妹。” 当看清床上苍白的面容后,眼底溢出怜惜,她抚摸着谢菱君的额头,从额角抹过耳朵,一直到下巴,那双保养得当的手,摩挲着她的脸颊。 “不烧了,还没好利落?怎么突然病成这样。” 谢菱君奇怪地从她的一举一动中,体会到了妈妈的感觉,委屈从角落里翻涌上来,微微有些眼热。 “风吹着了,早已经好了,我就是想躺着。” 鼻子囊囊道,她没躲,就这么汲取伊芸手心的温度。 伊芸毕竟也是有俩和她差不多大儿子的人,这点儿小心思,她怎能察觉不到,也就是现在,谢菱君才有点小丫头的娇气劲儿,不同于她们身上那种沉寂多年的衰暮之气,让她觉得心软。 她没戳穿,有股子消失多年的母爱,又重返回身,在这一刻,想把谢菱君化作自己的小女儿,就这么纵着她。 “好了就别躺了,那身子骨都躺酥了,走,跟三姐一起玩会儿,咱打会麻将。” “我不想去。” 谢菱君喏喏道。 伊芸拽着她的胳膊拉起她,好声好气哄着:“来吧,算三姐求你,赢了算你的,输了算我的。” …… 上了牌桌,谢菱君才知道,原来滢珠(二太太)和管家是兄妹,管家是前朝最后一个武举人,能舞动百多斤的大关刀,难怪身材如山一样魁梧。 年轻时偶然救过丁老爷,这才在后来带着妹妹进了丁府。 谢菱君恍然,看看左手边的滢珠,又瞧了眼对面的管家,这一柔一刚,还真看不出是一个肚皮出来的。 滢珠接下她尽数的打量,神色不改,笑意盈盈地给她喂牌。 打了几圈后,在场最小的人觉出不对劲,她们这是把她当孩子哄呢! ‘孩子’本人撇撇嘴,把牌打出,问道:“大姐嘛去了?” 滢珠:“忙呢,帮着大少爷盘账。” 她的话刚落,伊芸紧接着说:“这些事,那位已经插不上手咯。” 她朝着一个方向,抬了抬下巴,嘴角不屑地随意一歪,眼睛不离牌面,随即打出一张。 她的下手是管家,他看着桌上打出那张幺鸡,眼尾暗扫了伊芸一眼,正对上她投来的眼神,俩人在暗中达成了某种约定暗示。 另外两个人,谁也没发现。 滢珠不知,谢菱君是一直在琢磨那两句话,她们对于老东西的态度,丝毫不加遮掩,平时也就算了,管家也在这。 暗里他应该是丁老爷的人,是充当府里眼线的身份,滢珠好歹有个亲妹子身份,说了也就罢了,伊芸也能口无遮拦… 看来,管家是心在曹营心在汉啊,老东西真被架空了。 谢菱君心下了然,看着管家的眼神多了些探究,也就在她要收回视线的瞬间,捕捉到两人那抹意味深长的对视。 她当下一愣… 第十二章伊芸与老魏副cp(h) 是夜,寂静无声,连夏夜里的虫都不愿在闷热中出没,除了里屋床上一对男女的喘息,周围没有任何响动。 “哈~嗯…啊…轻点啊~嗯…这么用力干嘛,啊…我还能不给你嘛?” 女人被身下肉棒顶得话语连不成整句,扒着男人结实的肩膀,在耳畔轻声浪叫。 “嗷…啊…可顶死我了,明天下不了床…嗯…我可就现大眼了…” “你个骚货,好端端打什么幺鸡,不就是想告诉我,嗯…想老子这根鸡巴了吗…嗯唔…” 没错,身下那软得没骨头的女人是伊芸,压在身上死命捅她骚穴的,是管家老魏。 俩人这种私通的关系,保持了有十好几年,老魏是伊芸心底认定的爷们儿,要不是一直避着孕,孩子估计今年也快成人了。 第一次谁先勾的谁,早就记不起来了,老魏只记得第一次把这娘儿们抱怀里时,手底下那个软乎,他都怕把人折腾死了。 这么些年过去,别的府里头的管家,谁都有个几房小妾,在外当家作主去了,只有他,就守着这么一个,挂着别人名分的女人,当成心头肉一样疼。 没有夫妻之名,夫妻之实可是一顿不落,多热乎的正头夫妻,也没他俩弄的勤。 伊芸是个瘾大的,回回都得让老魏把她操透了,才放过他,不然那两条白腿,就死死勾着他的腰,使出浑身解数磨着他。 就像现在。 “嗯哼!骚娘儿们,他妈的,逼里长钩子了?老子马眼都让你嘬秃噜皮了!” 嘴上说着,身下却一下比一下用力,直把伊芸撞的在床上弹起来,老魏壮得跟头熊似的,底下那根鸡巴,赶上她手腕粗了。 伊芸被男人困在身下,身型差距悬殊,她显得格外娇小,两条腿被插得合不上,软绵绵叉开在两边,一晃一晃。 老魏觉得不过瘾,直接把她抱起来,面对面让她坐在鸡巴上,上下抛动,伊芸胸前大奶被男人嘬在口中,啧啧水声不断。 牙齿叼着乳尖,来回轻轻啃食,酥麻席卷全身,伊芸扬起脖颈,抱着老魏的头,嗯嗯啊啊叫唤。 “啊!啊嗯…嗯…哎哟、我的爷啊…嘶轻点啊…嗯…我哪经得住您这么干啊…” 子宫被大龟头刺得在小腹内上下颠动,折磨的她又疼又爽,手臂搂得更紧。 “啊嗯…爷、爷爷!啊…穴要被您干烂了…嗯…疼啊…” 老魏听见她说疼,抬起头端详伊芸的表情,结果只见,她就微微皱个眉,两只眼要翻到后脑勺去了,整张脸绯红的像个脸谱。 他一眼就看出,她在装蒜,骚东西指不定爽成什么样了呢,他还不了解她嘛,越粗暴她越喜欢,自己骂得越脏,她叫得越欢。 “嗯啊…嗷…爷、啊…爸爸…嗯…我的好爸爸…嗷…女儿穴痒啊…”本就跟黄莺似的嗓子,放在床上,更能绕出十八个弯儿来。 这叫声骚得男人下腹一紧,眼底冒出火,老魏低声暗骂:“操!” 这么大岁数了,还是这么没出息,叫两声都能差点给自己整射喽。 气的他一巴掌拍在伊芸屁股上:“又勾引我是不?打早前你就勾引我,勾了我十多年,勾的我从里到外惦记你!” 她身子一颤,哆嗦着穴肉夹紧:“哎呦!怎么又打我了…啊嗯…” 伊芸好歹也到了快当婆婆的岁数,还被男人打屁股,饶是她再浪,也多少有点羞怯。 “嗯啊…什、什么时候勾、勾引你了…啊…分明是、你强要的我…嗯啊、别顶那儿…啊…泄了…” 伊芸抖动起身子,两个奶子跟着乱晃,她急忙张嘴咬在老魏的肩膀上,堵住呼之欲出的尖叫。 这肩膀上不知留有多少个伊芸的牙印了,上一个刚消下去,下一个就印上来,从没有个好的功夫。 一股滚烫的热液,垂直浇灌在硕大的龟头上,过了半分钟才泄完,老魏忍得额头青筋凸起,闭着眼咬紧牙,比他年轻时扎马步还难熬。 再睁开眼,他眼底多了点说不清的情绪,他抱着她喘了几口气,趁着伊芸缓劲儿的时候,他开口,带着点回忆往昔的意味。 “第一次见你时,还是在举人府呢。” 伊芸愣了一下,换了个姿势靠在他怀里,脸贴着脖颈:“嗯?举人府?记错了吧,明明是丁府里。” “说!你记成哪个小姘头了?” 她还真起了怒,这是第一次听他说起以前,俩人一直都是避着过去不谈的,因为改变不了,徒增烦恼。 伊芸说着就要从他怀里起开,那根挺硬的大鸡巴,刚拔出一点,就又被男人一下按了回去。 “啊嗯!你这混蛋,还欺负我,嗯啊…捅死我了。” 老魏把她再次抱回怀里,一如既往哄着,丝毫不顾她身上的湿汗,贴在一起胡噜着后背。 “别闹,听我说。” “那时候,请了你们戏班子来府里唱戏,我转到后院,正瞧见你脱换戏服,那腰身白细的能折断。”说到这,他的大手正巧停在伊芸的后腰处,轻轻捏着软肉。 “当时我就想把你折腾死,入得你哭着求我饶了你。” 老魏至今都记着,当年的小花旦把戏服简单一迭,往肩头那么一搭,长长的水袖垂下扫过屁股,掀起衣角,也掀动他的心。 伊芸听他这么一说,还真想起有这么档子事,可再过不久,她就被丁老爷纳进府了… 这不没事干嘛,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,白让她难受。 看不见的地方,两人的神情都有些恍惚,但彼此默契的不去想那些。 伊芸勾起嘴角,知趣地笑着浪叫:“我的老爷,求求您饶了我吧,奴家的穴,都要被您入烂了,这可怎么好啊,啊~” 老魏垂眸望着她,刚才升起的那点子惆怅,一下就被淫欲占据上风,半歇的肉棒在穴道里复挺起来。 心里颇为受用,他不后悔这十多年一直当个小三儿,两人都知道,他们的出路只有等丁老爷死了。 但他愿意等,到那时,他带着她去别处哪过不行。 “骚丫头,爷今晚就宠幸你,给你干穿行不行?让你以后长老子鸡巴上,去哪都插着你!” 伊芸羞笑了,心底涌起暖洋洋的滋味,手绕到臀底,揉弄着囊袋,嘴巴相贴,轻声呵出。 “嗯哼…奴家,等着老爷今晚弄死我,您就是把我干死在床上,我也心甘情愿了。” —— 我有罪,第一锅肉,没让女主吃上(稍安勿躁朋友们~) 第十三章深夜里突然而置的男人 惠莲把脸上最后一层搽脸油抹匀,刚准备睡觉,盖被的手抬到一半,打外面进来个人。 那人步子迈得大,身上混杂的脂粉味,随着布满整个房间。 惠莲熏得掩住鼻,别过脸,表情是不加修饰的嫌弃,来人却跟没看见似的,也不上床,只坐在椅子上。 “怎么这会儿过来了?” 惠莲问。 他们结婚30多年,用脚后跟想都知道他刚从哪出来,没直接睡外边,怎么还跑她这来了,弄这么一股子死味儿! 丁老爷大模大样坐在桌边,抖着褂摆,翘起二郎腿,跟她打听起丁伯嘉最近的生意。 儿子越来越大,越来越有出息,当爹的反而怵他了,知道了最近这段日子,惠莲和丁伯嘉忙活着盘账,丁老爷不敢往大儿子身边凑,只能到妻子这来摆谱。 惠莲当即就明白,他在打什么算盘珠子,无非就是想拿钱,养着外头的那堆。 她嘴角暗自一抿,看向他的眼里露出轻蔑的鄙夷,将身旁的被盖在身上,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。 三言两语就打发过去,以前也就算了,他赚钱想给谁她也说不得什么,现在想拿她儿子赚的养外面小的,门都没有,府里一大家子人哪个不用花钱! 空气中一片寂寞,夫妻之间如今只剩下疲惫,多一句话也不愿与对方说,惠莲作为正室,心里只有主母的责任。 相顾无言,惠莲躺了下去,没做出给他留位置的动作,一张大床占据正中,丁老爷跌了份,不愿在这儿多待。 临走前,忽然想起自己新进门的小老婆,回身随口一问:“五太太最近怎么样?” 惠莲心头莫名一紧,思索着把他打发出去:“挺好的。”眼尾朝他一瞥,稀松平常接着道:“太晚了,大家都睡了,别去打扰别人了。” 丁老爷听出来,这是不想他过去,细细回想了下谢菱君,只记得长得美,可美的人多得是,且性子又太傲,他没那耐心捧着她。 琢磨一番,也没了打算,他只要她泡过的药丸就够了,才不上赶着贴冷脸。 惠莲得着他又出府的消息后,踏实闭上眼,长长舒了口气,一觉睡到天亮。 夜里,灯儿睡得浅,院门轻轻扣了两下,她快步过去打开门销,门外站着意想不到的人。 她怔怔立在那,满眼错愕,还没来得及出声,那人就将手指竖在唇中,轻轻一嘘,接着径直越过她,直奔正房而去。 灯儿看着那人背影,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,带着微湿的水汽,像是从别处紧赶回来的。 只是,怎么回来就直奔这儿了? 屋内光线昏暗,来人却长了双鹰眼,精准朝着床边去,脚下步履轻快,一看就是有童子功在身,这么高大的身材,落地毫无声响。 男人的眼直勾勾盯着女人的睡颜,随之往下,腰间衣摆被蹭了上去,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,他沉沉望着,默默滚了下喉结。 他听说她病了很久,心下着急,却也只抽出这么点时间回来,只为看她一眼。 情不自禁伸出的手,悬在空中,顿了顿,最后把衣服拉下来,屈起食指,在脸颊上轻轻揩动了两下。 指腹下的滑嫩,一如他所想象那般,像块鲜嫩豆腐。 黑暗中,男人冷峻的眉眼,霎时柔和下来,眉眼间漫上丝丝情意,可不知又想起什么,一股和气质相符的冷冽,压盖过温情。 谢菱君在枕头上蹭了蹭,把薄被往肩头拉了拉,发出一声微弱的哼唧。 男人无声笑了下,轻声吟语:“小猫似的。” 边说边把盖在嘴边的薄被,掖到脖子下面,便没再没有多余的举动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门外传来细微的提醒:“该走了。” 男人周身的气质恢复原样,对着床上的身影最后说了句:“等我回来。” 走出正房后,灯儿还在院中等着,他看着小丫鬟,露出些许满意的表情,是个安分衷心的,这样的人放在谢菱君身边,他才放心。 整个丁府,灯儿最怕的就是眼前的男人,他不同于其他人,身上带着肃杀之气,压得人抬不起头。 男人清冷干脆的嗓音,在她头顶道:“你是老大的人,还是老三的人?” “都、都不是…我是五太太的人。” 灯儿打着颤,如实回答。 但灯儿心里也明白,男人这么问,就说明谢菱君的一举一动,他都清楚,甚至是刻意盯着她,灯儿头皮发麻,只觉贴身丫鬟原来这么难做。 高大的男人似是看穿她的想法,眼尾睨着她轻哼着:“记住你的话,不要做出任何背叛她的事,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差。” 语毕,他半侧身,朝着亲信示意,亲信从内兜掏出一枚铜牌,递到她手上。 铜牌上面刻着字,灯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,不明所以大着胆看了他一眼,男人告诉她。 “有任何事,拿着它去找我,有关你们太太的,不论大小都可以。” “记、记住了。” 灯儿忙把它收好,看着男人踏着月色悄无声息的来,又匆匆离开,黑色的身影隐在黑夜中。 第十四章正要外出时被人缠住…(微h) 第二天清晨,灯儿将早饭一一摆在桌上,眼睛克制着不去看谢菱君,对于夜里的事,她拿不准要不要和她说。 欲言又止地站在一旁,谢菱君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,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应。 “怎么了?想什么呢?” 灯儿抽了个冷子,转头看向她疑惑的眼睛,里衣内兜的铜牌还没放回去,搁在哪里灯儿都不放心。 想到那人睥睨的眼神,她觉得个中意思不是自己能猜透的,终究还是咽下想说的话,挑起别的话头。 “没有…您身子好差不多了,今天打算干什么,上次的画还没画完呢。” 谢菱君淡淡瞅她一眼,阳光的余晖照在浅棕色眼珠上,探究的意味愈发浓,她没被岔打过去,反而接着问:“不能说?” 小丫鬟两手绞着身前的衣服,纠结写在脸上,支吾着:“这、我…” 只稍微一寻思:“和他们有关?” 谢菱君了然,这个‘他们’指的是谁,主仆俩心照不宣。 但谢菱君指的是俩,在灯儿心里,多了一个。 “是…” 头垂得更低,再不敢去看她的眼。 唉…别说灯儿了,就连自己也不明白,怎么就被他们盯上了:“行了,我不问了。” 谢菱君没再难为她,毕竟问了,就凭她们俩也无济于事。 不过,最近她病的这几天,谢菱君有些窃喜,丁叔懿好像把“两月之约”给忘到一边,那天过后,再没来找过她。 不仅如此,丁伯嘉也许久不在府上,她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日子里。 以前觉得这是煎熬,现在再看,分明就是好日子! “今儿天好,咱们出去一趟吧,我的颜料快用光了,要再买一些,回头顺便再逛一逛。” 最近不仅自己又拿起了画笔,而且也在教灯儿,颜料用得很快,带进府的那些已经不够用了。 灯儿见她有了打算,如释重负般,手脚利索地把桌面收拾干净,主仆俩趁着热起来前,赶紧上街。 谢菱君拉着她,一边合计要买的东西,一边侧着头与灯儿说话。 “哎呦!” 没看路,撞上一堵肉墙,将她弹回来,一只手臂穿过腰侧,又揽了回去。 谢菱君抬起头,暗骂自己:真是张破嘴,念叨谁来谁! 一张沉稳大气的脸,含着浅笑,眼神柔和垂着眸,当她看过来时,丁伯嘉轻挑眉稍,不知她心底的声音。 他的手臂还搂着她,谢菱君偷偷看了眼跟着的下人,扭动着挣扎,不想,丁伯嘉直接搂得更紧。 旁若无人道:“着急忙慌地,去哪啊?” 说着,还把谢菱君发髻松散的玉簪,重新插好,鬓边碎发,轻轻抿到耳后。 谢菱君无所适从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挣扎的动作加大,脸色微愠,对他这种毫不避讳还拉她下水的手段,无比鄙夷。 “买、买东西…” 声音又变小,“放开、被人看见!” 他听见了,眼观鼻鼻观心的灯儿和昌乐(大少爷身边的小子)也听见了。 丁伯嘉对她这种撒娇闹性子的作态很是喜欢,顺着松开禁锢,握上她的小手:“我陪你一道去。” “你们俩去把那辆大马车找来。”他吩咐着神游天外二人。 等他俩走后,丁伯嘉一把拽着她到大门后,压在墙上,嘴唇急切吻下来,身体不留一丝缝隙。 “唔!嗯…” 谢菱君睁大眼,拍打他的肩膀,拼命地推开他。 这点力气对他来说,如同蚂蚁撼大树,但也不堪其扰。 丁伯嘉抓住两只细腕,一只大手控在头顶,将这副小身板抱进怀里,谢菱君左右躲避强势的吻,她躲他就追过去。 “你疯了!” 这个疯子,“嗯哼…” 丁伯嘉确实上头了,他知道谢菱君在躲他,可又正赶上这段时间忙,两人碰不见,再一听说她前阵子往老三那跑了两回。 心底那股邪火,烧得他五脊六兽的,不清楚她和别人到了哪一步,但意识到谢菱君并不属于他一个人,丁大爷极为吃味。 现在一逮着她,就迫不及待地发疯,想把她的嘴亲肿,让她把这小红嘴带到满世界溜达。 谢菱君猝不及防,被男人的舌闯进来,“嗯啊!唔嗯~” 在她的口腔一通乱扫,彼此近在咫尺,清晰听见丁伯嘉喉咙的咕咚声。 计算着时间,灯儿和昌乐马上要回来,丁伯嘉也慢慢停下来,看着她嫣红的唇瓣,失笑道:“嗯…我们菱君真漂亮。” 他挨了一记瞪,把她的衣服拽平,谢菱君捂住嘴巴,小声嘟囔:“都怪你,又麻又肿,怎么见人啊!” “怪我,一会儿补偿你。” 丁伯嘉意犹未尽的回味。 马车里的空间不算大,谢菱君和丁伯嘉坐在里面,也得紧挨着。 灯儿和昌乐,找了两辆黄包车,跟在马车后面。 街上人不算少,马不能赶的太快,倒是为男人争取到福利的时间。 上了车之后,丁伯嘉就把她抱到腿上,他笃定谢菱君不敢现眼,抱着她又亲了好一会儿。 别说挣扎了,就连口舌间发出的声音,她都怕被车夫听见! 丁伯嘉完全无视女人眼底的嗔怒,嬉皮笑脸地握着乳肉,又揉又捏,美其名曰:“我在补偿你。” “这算哪门子补偿!你真是混!(二声,指做事混蛋)” 丁伯嘉含着小巧的耳垂,反问:“你不喜欢?那我换个补偿吧。” 没来得及阻拦,男人修长的手,灵巧地从开衩钻进去,直击腿根湿软处,他已然把这里当作安心窝。 上次的滋味,让他这些日子一直食不知味,人就在那儿却逮不着的滋味,着实难受。 今儿打定了主意,非得给她弄舒服了,让她也天天想着,凭什么只有他惦记,这小东西转头就让老三这头狼盯上了! 谢菱君看着抖动的车帘,按着他的手臂,小声呵斥:“你干什么!胆子也太大了!” 丁伯嘉无所畏惧,甚至腆脸亲她耳后,无耻笑着说:“我混嘛,菱君可别出声,整条街可都听着呢…” 女人软白的大腿裸露在外,双腿被大手分开,隔着内裤盖住阴部。 谢菱君感觉到了男人手心的温度,从穴口渗进里面… —— 上学的朋友们是不是都开学了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