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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天一夜的不眠不食不会让精力旺盛的秦先生变成这样,但神经的紧绷会。

    他时时刻刻保持着紧绷状态。

    门又被敲响了,秦浔直接拿起碗的手有些抖,滚烫的温度炙在指腹,他却像是感觉不到。

    管家看了看手里的托盘,还是忍住提醒秦先生的话,大概是发生了什么,现在和秦浔说话不是个好机会。

    谨遵用勺子搅动着热粥,没有喝,只是盯着喻萧衡:“喝粥吗?”

    没有人回他。

    秦浔额角跳动,整个大脑痛得快要裂开:“对,太烫了,要吹凉,等一会才能喝。”

    他直接就坐在床下,吹过奶白的雾气,等到勺子里的吹完,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。

    于是又重新盛了一勺继续吹。

    等到整整一碗的粥都被吹凉,秦浔依旧神经质地去吹。

    好像除了这个动作他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。

    手又开始抖,他狠狠掐了一把,抖得没那么厉害了,眼圈却更加红。

    “等天亮了,你就能醒了对不对,老婆,我会等你等到天亮的。”

    喃喃重复了几句都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终于,在最后一句说出口时,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:“秦浔,我是让你这么等的吗?”

    秦浔不敢回头,握着勺子的手再次颤的厉害。

    肩窝处多了一点重量,带着热度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廓,清亮的嗓音带着质问:“秦先生怎么不回我的话,是不敢吗?”

    秦浔感觉有温热的水渍从脸颊划过。

    他转过头,死死盯着喻萧衡。

    喻萧衡去抹他脸上的水迹,叹气说:“秦先生,我才离开了15个小时,你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,幸好我提前回来了,不然等我一睁眼看到的该不会是个形容枯槁的秦浔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,我知道你答应我的就一定能做到。”秦浔说。

    喻萧衡的腰被搂的很紧,秦浔贴在他的胸膛在听他的心跳声,他温声说:“听见了吗,是不是和之前一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样。”秦浔说。

    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,去摸一旁的碗:“你一天没吃饭了,喝粥吗?”

    手刚碰上去,触及的是冰冷的温度。

    他眉头拧起:“凉了,我重新给你做。”

    喻萧衡拉住要走的男人:“天这么热,凉的刚刚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秦浔坐回去。

    喻萧衡指指一旁的勺子:“你喂我。”

    一碗粥两人分喝了个干净,秦浔收拾好碗勺,说:“你说醒了就可以亲吻。”

    喻萧衡好笑,勾了勾手指:“凑过来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