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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黏糊糊,又依赖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是心脏跳得过于用力,还是灯光下少年那张脸格外生动,陈疏岸的冲动盖住了理智:“再不睡觉,我就亲你了。”

    宋郁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小?声跟009吐槽:【怎么又是这句话啊。】

    “不准亲我……”

    宋郁说完后,又迅速关上书,上床休息。

    陈疏岸出了房间。

    关上门的那刻,他?将手放在自己的心脏那里。

    好像慢不下来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那几本?漫画宋郁第二天中午就看完了,他?有点?后悔自己看得太快,导致之后没?事?情做。

    下午他?又细细看了一遍,看到最后眼皮打架,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。

    醒来的时?候,他?发现书上多?一小?簇白色的花。

    他?用手指拈起,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种?花,但很?好看。

    009:【宿主,这是菟丝花。】

    菟丝花……宋郁惊喜:【是那棵藤蔓的?】

    009:【嗯,不过暂时?它还无法化作人形,正?在恢复阶段。】

    宋郁朝窗外看去,并没?有看到藤蔓。

    于是找了个塑料瓶,放了水,将花插进去,希望它能迟一点?枯萎。

    之后几天,他?醒来时?,桌子都会多?一簇小?花。

    宋郁欢欢喜喜将这些花都放进瓶子里。

    在末世?,这种?没?被污染过的植物很?稀缺,陈疏岸很?快就发现了:“那个污染物过来找你了?”

    宋郁撒谎:“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陈疏岸盯着他?,很?快,宋郁会垂下眼:“你别伤害它……”

    “它没?伤你,我就不会这么做。”陈疏岸走到桌子跟前,沉思几秒,“我能拿一朵下来吗?”

    宋郁脑子难得转得快:“跟实验有关系吗?”

    男人点?头。

    宋郁不敢耽误,从里面挑了一朵最鲜艳的,放到陈疏岸手里。

    可能是藤蔓真的对研发有帮助,陈疏岸在那之后一整天都没?从地下室里出来。宋郁担心他?在里面饿晕了,便进去找他?。

    地下室不算复杂,一个走廊,好几个房间,宋郁看其中一间的门是虚掩着的,推开。

    走到书架后,陈疏岸并不在。

    宋郁打算离开,眼睛却瞥到桌子上的一个手帕。

    看起来有点?眼熟。

    009:【宿主,那是您的手帕。】

    【上次沈颂臣去基地的研究所找您,在洗手池前给您擦脸,之后就将这条手帕挂在镜子旁边。】

    原来是这条……他?都忘了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会在陈疏岸这里?

    手帕的旁边是一个很?厚的记录本?。

    宋郁看了眼。

    【5月7日,天气:阴。

    被观察者皮肤很?白,还很?容易留下淤青,淤青不会因为自愈能力褪去。】

    这明显是他?还在研究所时?,陈疏岸记下来的。

    另一页写?着——

    【5月8日,天气:小?雨。

    被观察者身上的吻痕不会因为自愈能力褪去。】

    宋郁面颊发烫。

    他?往后翻了一页。

    【5月9日,天气:阴。

    吻痕重了,被观察者的嘴巴也比平时?红。】

    宋郁:“!”

    陈疏岸早就发现了沈颂臣来找他?了吗?

    他?尴尬地又翻了一页,这回只写?了日期,而本?来填写?内容的地方,用钢笔画了他?的画像。

    画像突然被一双宽大的成年男性的手挡住,随后,修长的指节稍微曲起来,将记录本?合上。

    宋郁抬起脸,和陈疏岸接上视线。

    男人表情一如既往:“饿了?”

    宋郁张了张嘴巴,一时?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马上就上去。”陈疏岸将记录本?拿到手里,又要去拿桌子上的手帕。

    宋郁立刻抽走,小?声道:“这是我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拿了别人东西的男人理直气壮道,“你拿走它,我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宋郁抿了抿嘴唇,最后还是将手帕还给了对方。

    这些类似于表白的举动让他?很?不安,低着头打算离开,结果陈疏岸拦住了他?。

    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,格外有压迫感:“你不想理我了吗?”

    宋郁低头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那天我听到沈颂臣亲你了。”陈疏岸看着宋郁渐渐被逼红的眼尾,俯身,附在白皙的耳垂那里,嘴唇张合。

    宋郁肩膀止不住地哆嗦,却无处可躲,被迫听着男人那些带着妒意、令人羞耻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被他?亲得受不了的声音我都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你知道我当时?在想什么,你肯定更不想理我。”

    第53章 末世冷脸洗内裤文学(12)

    陈疏岸说起这些话的时候, 表情?和平时一样?,可仔细看就会发现,男人并非波澜不惊。

    他的声线并不沉稳, 像是第一次体验动心的青涩少年。

    所有视线都盯着面前的人,生怕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厌恶或反感的表情。

    幸好?, 宋郁只是看起来有点迟钝, 并没?有嫌恶。

    眼尾倒是被?一点点逼红了。

    就好?像,犯错的人是自己似的。

    陈疏岸的心脏慢慢软化下来, 没?再为难, 也没?有非在这种?时刻求得一个?结果:“我是不是吓到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