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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五条悟百思不得其解,幽幽的叹了口气,看来还是他魅力太大,让她这样都不肯放弃喜欢他。

    “五条同学……”松岛晴香失落的放下手中的餐具,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还有什么能哄好他。

    “玩游戏好了,赢了就原谅你。”五条悟不耐烦的打断了她,大手拿起手柄一顿操作,完全不理会手忙脚乱的松岛晴香。

    看着她的一脸茫然的样子,五条悟勾了勾唇角,自信的哼笑一声。

    这个他特地挑的对新手不友好,非常吃操作,而且连招巨多,不打出连携反应绝对不够伤害,超级难的游戏,一定能让这个游戏白痴知难而退。

    无情的按下开始健,五条悟听着熟悉悦耳的游戏音乐,悠哉的盘起腿紧盯着屏幕。看着她磕磕绊绊连移动都不会,心里暗道这下稳了。

    松岛晴香浑身绷紧,五花八门的技能让她有些眼花,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按什么键才好。

    偷偷的瞄了一眼五条悟,他随意的摆弄着按钮,屏幕上的小人也随之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松岛晴香想起之前他的反应,没敢询问他,只是默默的对照他的动作,摸索着如何玩游戏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屏幕上的小人死了又死,窗外的太阳也慢慢落下,最后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五条悟的房间里也没有了光亮,只剩下屏幕上的发出的那一点微光,照在两人的脸上。

    游戏再一次失败,五条悟揉了揉眉心,长时间盯着屏幕让他的眼睛发酸。

    “对、对不起,再给我一次机会吧,这次一定可以,我已经摸到了一点窍门!”松岛晴香恳求的拜托他,这是她失败的第72次,而时间已经来到了深夜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五条悟抽了抽嘴角,他没想到她竟然坚持到了现在。

    那双漂亮的绿宝石般的眸子里满是疲惫,眼底也隐隐开始发青,长时间坐在坚硬的地面上,让她不舒服的来回变换着姿势,可她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想法。

    病弱如她,跑两步都大喘气的身体,却玩命似的在这里挺着,她到底哪来的毅力?

    五条悟看着她再次开启的游戏,深深叹了一口气。总觉得他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早知道就不选什么双人游戏了,害的他也在这里不能动弹。

    “……最后一次!”依旧嘴硬的五条悟,再次给了她机会,同样的对话已经重复了无数次。

    松岛晴香用手狠狠地拍了拍脸颊,让自己提起精神,眼神坚定的盯着屏幕,那些失败都不是白费的,至少她现在熟练了很多。

    只是最后的关卡boss太困难,只要失误一次就满盘皆输,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。

    五条悟打了个哈欠,无聊的跟在她旁边当个混子,不扯后腿是他对游戏的尊重。

    这次总该放弃了吧,五条悟小鸡啄米般困的直点头,完全没注意到屏幕上属于松岛晴香的角色,正稳步就班的攻略着boss。

    人在困境中总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,特别是在死亡面前。输掉游戏就等同于失去性命,松岛晴香几乎是咬着牙,突破了自己的极限。

    于是,当胜利的字眼出现在屏幕上时,她如释重负的流下了眼泪,也让一旁的五条悟惊醒。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!”五条悟一个激灵,手中的手柄都差点被他甩飞。

    他瞠目结舌的看着屏幕,又看了看喜极而泣的松岛晴香,一时呆愣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!”松岛晴香一脸喜悦又委屈的拉住五条悟的手臂,轻轻晃了晃,“五条同学可以原谅我了吗?我以后是不是还可以在你身边?”

    五条悟语塞,瞥了眼被拽到变形的衣袖,抬眼视线放在她满是期待,闪闪发光的眼睛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激动,她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潮红,可表情肉眼可见的疲惫,看着他的眼神都不聚焦了。

    她好像现在就要晕睡过去了,五条悟眼神微动,蹙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有必要这样吗?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,话说,你又不知道你做了什么,就这么拼命……”无法理解,五条悟无法理解她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这就是恋爱脑吗?五条悟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“当然有!”松岛晴香毫不犹豫的回答道,“五条同学对我来说很重要!”

    五条悟睁大了眼睛,这样的松岛晴香竟让他升起了想要逃跑的冲动。

    五条悟不自在的偏了偏头,雪白柔软的发丝半遮住他的眼睛,沉默片刻他开口说道:“原谅你就是了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初吻小偷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,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……

    五条悟臭着脸准备再次没事找事,可脸刚转过去,迎面而来的瘦弱身体让他下意识的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松岛晴香眼睛一翻昏过去了,不,应该是说睡过去了。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已经把她所有的精力耗尽,在得到他的答复后,终于挺不住了。

    就连五条悟都感到疲倦,更别提松岛晴香了。

    五条悟无语的扶住额头,总感觉他在给自己找麻烦。她躺在他的臂弯处,如同羽毛一样轻盈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要怎么办,难道还要他把她送回去?五条悟头痛的思考着,总不能把她就在房间吧,那不是便宜她了。

    就在五条悟纠结的时候,房门突然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咣咣咣——”用力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很突兀,力气之大好像要把房门拆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