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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个男生闻言,眼神都开始飘忽不定起来,很多事,的确他们做了很多事。

    本该怒气冲冲质问的他们,一下子泄了气,有点子心虚。

    “既,既然这样,你干嘛非要离开不可,和我们一起不好吗,还有硝子他们也在这里……”五条悟绞尽脑汁的想要挽留她。

    那天的不详预感终于成了真,松岛晴香不再需要他们,他们之前威逼利诱留下她的手段,也没了用。

    而五条悟也终于意识到,只要她想,她可以随时离开,他完全没有办法。

    这份不对等的感情,他要拿什么来挽留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以为我的人生好像被诅咒了一样……”松岛晴香垂下眸子,羽睫微颤,声音也像多了几分苦涩, “从小到大我的人生里好像只有痛苦,莫名其妙的病痛把我折磨的要死,觉醒了术式后,依旧被死亡的阴影笼罩着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还好有你们,是你们让我能得以存活,我怎么会讨厌你们,不如说我最喜欢你们了。”松岛晴香澄澈的眼眸里温柔似水,让两个少年都软下了心。

    这样鲜活生动的少女,是他们很久都不曾见过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已经好了吗,不再……需要我们吗。”夏油杰声音沙哑的可怕,眉眼间满是落寞。

    “谈不上好了,只是找到了可以靠自己活下去的办法。”松岛晴香背过手轻松的回答着。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里,什么时候回来,回来还会爱老子吗”五条悟咄咄逼人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冷静点,她什么时候爱过你,要爱也是爱我才对。”夏油杰面无表情的按住了蠢蠢欲动的白毛。

    “呵,真好笑,晴香你自己说,你选谁!”五条悟抬起下巴自信一笑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谁都没想到,松岛晴香竟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, “一定要说的话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少年咽了咽口水,紧张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选硝子!”松岛晴香歪了歪头,无辜的指向了一旁的家入硝子。

    被指定的短发少女惊讶的眨了眨眼,最后得意的哼了一声,抬手比耶: “看来,最后的赢家是我才对,败犬们~”

    “哈~”两个少年长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算了,现在的咒术界的确乱成一团,你待在这里的确有暴露的风险,去外面避避风头也好。”夏油杰转眼间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温和少年, “所以,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,我看看我什么时候收拾行李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收拾行李”松岛晴香瞳孔地震。

    “嗯既然你要走了,我当然也要跟着你走了,一个人在外面,我可不放心。”夏油杰理所当然的说说道,大有一副跟她跟到底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嘶,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,要不然老子也退学好了。”五条悟捏着下巴说道。

    “不不不不!”松岛晴香猛猛摇头,让这两个人跟着,她还有什么离开的必要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你嫌弃我们刚才不还说最喜欢我们了,难不成你又在说谎”五条悟不满的凑过来威胁的眯了眯眼。

    “没,没有……可是,那个……”松岛晴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
    拒绝不是,不拒绝也不是,不管到了什么时候,这两个人都让她很头疼。

    “噗!”旁边的夏油杰憋不住笑了起来, “好了好了,不逗你了,开玩笑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开玩笑的”没等松岛晴香说什么,五条悟显得更加吃惊。

    “难不成你还要跟着她去想让晴香讨厌你就直说好了,不用这么费事的。”夏油杰嗤笑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切!”五条悟撅着嘴,遗憾的拧了拧眉。

    说实话他真想丢下一切,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跑。

    虽然过程有点坎坷,但最后,松岛晴香还是顺利的递交了退学申请。

    “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,明明你是个非常强的咒术师,打败了杰和悟都没能打败的诅咒师,甚至觉醒了反转术式,所有人都觉得你未来一定会成为不起的咒术师,但为什么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呢”夜蛾正道接过退学申请,沉思良久,还是没忍住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因为比起咒术师,我有更想做的事情。”松岛晴香回道。

    被人认同是她的愿望之一,可比起这些,她现在更想甩开一切束缚,自由的活下去。

    她来到高专的目的也仅仅是找到活下去的办法而已。

    “是吗……我明白了。”夜蛾正道叹了一口气,没有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“听好了,你去了哪里都要写信给我,每周必须保证三次通话……不,每天都必须要和我联系,你敢断联老子就去把你抓回来!”松岛晴香拖着行李箱,屁股后面跟着两个少年,其中的白发少年不停的在她耳边絮絮叨叨,她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还有,外面那些男的凡是和你搭话的都不是好东西,千万不要理他们!唉,越说越烦,不行你就同意让老子跟着你行不行,我就在后面跟着,保证不打搅你!”五条悟扯住了她的行李箱,说什么也不肯撒手。

    “……别理他,你一个人一定要注意,还有……我会一直等你回来。”夏油杰虽然笑着,可眼里的苦涩让她看了有些揪心。

    这是她以前最喜欢的人,虽然这份感情已经快要消失不见,可残留的那一点仍然在啃噬着她的心脏。

    而一旁的五条悟也不甘示弱的抱了上来,他温热的吐息扑撒在她的耳边,十分不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