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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?!”

    南风馆?!

    百官猛然瞪大眼睛。

    太子一时呆住,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万寿公主脸上笑容淡了些。

    襄阳公主当场气咻咻地撸袖子,已经打算当堂给亲爹难堪了。

    千言万语,归结成一句——

    【老皇帝你这样对得起温柔大气的皇后殿下吗!】

    太子:就是就是!!!

    万寿公主:正是如此!!!

    襄阳公主:爹你太过分了!

    百官之中,也有不少人面露谴责之色。御史已经打好腹稿,准备开喷了。

    【嗯?!】

    【高贺你怎么也在?你还和老皇帝在包间里见面了?总不可能是想玩点刺激的吧……不能吧?老皇帝不是恐同吗?】

    高贺一闭眼,一缩脖子。

    陛下!瞒不住了!臣……爱莫能助!

    老皇帝僵在椅子上,仿佛一尊大大的雕像。

    【怎么还屏退左右?】

    许烟杪继续翻:【总觉得怪怪的。不会是在偷偷做什么事儿吧?】

    【找到了找到了!!!】

    【哈哈哈嗝!加钱兄,不愧是你啊!这也能让你想出办法,你不发达谁发达!】

    【皇帝问你有没有办法能增加自己的私库收入,你居然想到让皇帝卖官马的马粪!】

    【不过确实啊……皇家马厩里的马可多——芜湖!加钱兄都把钱算出来了!卖马粪每年可以赚二十万贯呢!老皇帝疯狂心动,笑死,还和皇后殿下说,自己以前真是空守宝山不知道!】

    老皇帝一看户部尚书的眼神,手撑着龙椅,胳膊微微发力。

    干什么干什么!袁禁苛,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!想抢朕钱吗!

    而户部尚书一脸沉重。

    每年二十万贯啊……陛下手里留那么多私房钱不好,容易奢侈,他这个当户部尚书的真是不合格,居然没有早点察觉陛下的动向!

    得想想怎么把这钱搞过来。国家需要用钱的地方可多了去了!

    许烟杪完全没注意皇帝和户部尚书之间的暗潮涌动,兴致勃勃继续翻——三天没看八卦,他也怪心痒痒的。

    【笑死,怪不得要约南风馆见面,老皇帝你也会怕被户部尚书和御史发现啊!】

    老皇帝梗着脖子。

    谁怕了!区区御史,不就是会上书弹劾皇帝,说他卖马粪不顾皇家威仪吗!

    他只是不喜欢听唠叨,又不打算当暴君!许烟杪你懂个屁!

    还有户部尚书!他今天就证明一下,他怕什么户部尚书!

    老皇帝:“连沆,你初次为人父,想来很期待为长子起名,朕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,此次赐名,不过是赐一小名。”

    连沆松了一口气,上前谢恩。

    老皇帝:“龟者,长寿也,小名便叫龟娘子吧。”

    小名通常以俚俗丑贱为原则,基本不会取什么高大上的含义。

    像是什么“五娘子”啊,什么“官奴”啊、“小羊”啊、“狗儿”“、猪儿”、“僧哥”,都是历史上帝王将相的乳名。

    连沆大谢,连连感恩。

    许烟杪也高兴了:【好耶!这样我也能继续给连沆的儿子起名了!】

    *

    连沆的儿子,最后叫了连楹。

    一开始,许烟杪把挑来挑去,挑出来的最犹豫不决的七个名字拿给连沆,连沆又犹豫是叫连胜还是连楹。

    两人苦思冥想许久,许烟杪:“连楹吧!连胜太直白了,而且容易给小孩子压力。如果他不能真的连胜,反而会让他受到嘲笑。”

    连沆:“那为什么不改成盛放的盛呢?”

    许烟杪:“也对哦!”

    然后两个人就连盛和连楹又纠结了半天,最后还是觉得——

    “连楹吧,好看又好听!”

    “好,那就连楹!”

    许烟杪:“快看!噔噔噔噔——”

    连沆脑子有些没反应过来,看着许烟杪让人拿进来的酒坛子:“酒?你送酒给我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是绍兴酒。”许烟杪扬起了头,特别骄傲:“大侄子一周岁了,我这个当叔叔的当然要给他送份礼物。陈年绍兴,越陈越好,这是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的,百年绍兴酒!还没开封,可以重新放回去窖藏!等大侄子长大了,就是一百二十年绍兴了!”

    “百年绍兴?!”连沆飞快地眨了几下眼,感动哭了:“这太贵重——”

    这可是能当底蕴的存在!

    就拿天下第一酒庄来说,之所以能叫天下第一,就是因为庄里窖藏着两坛将近两百斤的老酒,年份足有一百一十年,于前朝武章二年所埋。

    之前有大人物打开过一坛,据说这酒水都成了酒膏,倒进杯子里颤巍巍的,拿醇酒一勾兑,简直香飘十里。

    这样的酒,关键时刻送人,能起奇效。甚至能封官拜爵。

    ——在久远的梁朝,那时候西域来的葡萄酒还很珍惜,就有人用一斗葡萄酒贿赂当时被封为列侯的太监,直接拿了个刺史职位。

    而百年老酒,同样珍贵。

    许烟杪当即失笑出声:“贵重什么贵重,那是对别人。我又不喝酒,也不用用酒来讨好谁——而且这是我送给我大侄子的礼物,想退回来,你让他长大之后自己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连沆震惊:“还能这样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