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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之前给秦和瑟看过王虫,说是王虫被特殊处理过,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直接用因果,甘雨之前还不太理解,现在似乎有些明白。

    它在还活着的时候身体是透明的,很小很清,并且无法直视,如果不是直接面对,甘雨可能都不会意识到,这个玩意可以轻易控制一个人。

    它能留下的痕迹实在过于渺小了,不管是有心人刻意的掩饰,还是无意者不经意的路过,都很容易消去它留下的“痕迹”。

    将所有的王虫用冰再密封一层,装进由樟木制成的木箱里,贴上符纸封印,层层封印之下,这些王虫不可能重见天日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,甘雨回到了牢狱之中,里面时时刻刻熏蒸着含有草药的烟雾,两个卧底重新被绑回不同牢房里,从始至终没有见过面。

    甘雨没有直接走进去,而是走到一处特殊的隔间里,与牢房只有一墙之隔,里面所有的动静都能的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长鞭挥打在血肉胸膛,破空声混着液体的流动十分刺耳,正在隔间里记录的小吏见到甘雨来,交上他所记录的供词。

    都是一些他们已经知道的情报,或者说其一直在绕圈,顾左右而言他,没有说出半点有实质性价值的情报。

    但里面有一句话,让甘雨有些在意。

    狱卒问:“你的同伙在哪?”

    “李娟”答:“我是负责搞人的,老霍是负责搞吃,你应该能猜到,我们其他人在哪。”

    海灯节最容易发生事故的地方,一个是人群踩踏,一个是食物中毒,还有就是……

    舞台意外。

    某种关窍被打通,它和中午某个一闪而过的名字似乎联系了起来,甘雨赶忙翻找回忆,将之前所有的文件都回忆了一遍。

    商队吗?是的!商队!

    一张空白的纸刷刷刷地写满了名字,是商队现役的所有人员名单,被她完完整整地写在了纸上。

    完整吗?

    她感觉不对,人数好像对不上,但数了一遍又一遍,确实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忽然,她回想起之前那份被加密过的情报,现在仔细梳理过后,才发现,这些人基本都是和建材建造相关。

    这时,甘雨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一直被有意无意忽略的问题:

    这份加密情报,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?

    第一百七十章

    甘雨没有来得及细想, 突然传来消息,璃月港出事了。

    有人醉酒闹事,打穿了一户人家酱菜的大缸;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, 可从大缸里流出的不只有酱菜, 还有一个漆黑发臭的扭曲人型。

    人型被蠕动的软虫包裹的严严实实, 黑色的“酱”流了满地, 尸臭被隐藏在某种香辛料的馥郁香气之中, 让外围的人不明所以,还忍不住赞叹这酱菜的美味。

    直到尖叫传来, 人们才意识到不对, 但他们再去探究时,那一缸酱菜和“虫人”就像是幻觉, 一并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甘雨赶到时,已经有人在处理“虫人”和地上的“酱”, 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在意他们,就是想看不见一般,但都在无意间绕开了那一片事故现场,空出一片空地。

    秦和瑟站在不远处, 见甘雨终于到现场, 疲惫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 走上前说明情况。

    醉酒的人就是他, 在路过的时候问道了里面被隐藏的尸臭, 便借着醉酒的名义和这户人家拉扯, 顺便打翻了酱缸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想到里面的情况这么掉san。”秦和瑟捂住脸,有些懊恼:“这次的事做的莽撞, 有不少人看到了,得麻烦人去处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甘雨没听明白掉san是什么意思, 但看着眼前这“人虫合一”的景象,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她也忍不住撇过头,差点把昨晚吃的清心吐出来。

    大众并不知晓这些“大事”,都是月海亭和千岩军在秘密调查,没有放上明面。

    马上就是海灯节了,为了大家都能过一个好年,一定要把事态影响压到最低。

    秦和瑟承认这次做事没有过脑子,考虑了影响,又没有考虑全面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从里面找到了明确的因果,也算是因祸得福吧。”秦和瑟写出一个名字,还有其中的因果联系一并交给甘雨:“接下来我有一段时间会变得有些……返祖,可能会帮倒忙,所以接下来的调查,我就不掺和在里面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秦先生,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。”甘雨接过纸张,到嘴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:“您……毕竟是我们占用了您的时间……您怎么做都是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甘雨也和秦和瑟一样满脸的疲倦,似乎是被面前的人感染,说话也变得语无伦次,仿佛随时能躺地上倒头就睡。

    秦和瑟算是外援,没法奢求人家随叫随到,亲力亲为,但甘雨作为璃月港现在的直接领导者,必然是要做的这两点,一点休息时间都是奢望。

    结果很快出来了,不是被秦和瑟感染的而是这些酱里掺杂了迷药,小剂量会让人嗜睡疲惫,大剂量则会头晕呕吐,甚至一睡不醒。

    不难猜出,这是为海灯节准备的“特供食材”。

    无法想象,到时吃了这些食物的人在他们的有意引导下,走进那些被留下隐患的建筑旁,造成的危害不可估量。

    这些“酱”很快被处理干净,连地面都被铲去一层,用旁边的土壤石砖重新铺好,没有留下一丝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