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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就是,没准就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赵欣然直接抬着棍子对着那两人,恶狠狠道:“你哪只耳朵听见的?还是你看见了?我告诉你,你再张嘴就瞎说,信不信我抽你!”

    赵欣然恶狠狠的样子,手里还拿着棍子,再加上之前她给村里学堂捐钱的事情,周围有几个已经开始替她说话了:“你几个快闭嘴吧,这当初退亲本来就是陈有才家黑心肝在前,现在挨打估计又是没什么好屁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呢,赵欣然不就是给学堂捐了几个钱吗?那钱还是陈有才家赔的呢?你现在倒是在这里说好话了,谁不知道之前你最看不上赵欣然家了。我呸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,你也想给学堂捐钱啊,那你倒是捐啊,动动嘴谁不会啊,不行你像赵欣然一样,直接就捐银子啊?我看你这么看不上赵欣然捐钱,是不是拿了陈有才家的银子,来替他家说好话啊?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赵欣然知道,不抓住这个机会将陈有才一家定死,那以后就会有更多的麻烦,她接着刚才那个妇人的话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啊,怪不得刚才陈有才那么理直气壮的说他有帮手,感情是你这个帮手啊,赵二哥!”

    被赵欣然叫赵二哥的这个,是陈有才家的邻居,从小就跟着陈有才一起长大,年长几岁,家里兄弟多,就他不成器,东家混西家飘的,哥几个都有自己的营生,偏偏这赵成材,游手好闲,谁家地里的瓜只要被他看见了,无论大小,只要能吃,那绝不会给你留着。

    之前他老娘还在的时候还好,盯着他,他也算是会下田干活的,自从他老娘去世后,他家三兄弟分了家,他就一人吃饱全家不饿。

    这陈有才又好面子,被赵成材吹捧几句,经常拿吃的给他,所以两人也算是患难友谊。

    “放你娘的狗屁,陈有才给我钱,他能有几个子,还给我钱,我呸,也就是你们这些没眼光的才会把这东西当成宝,我可没拿过他一文钱,我完全就是看不上你们这样欺负人,说几句公道话罢了。”

    陈有才原本听着自己的狗腿子骂他,心里还十分窝火,听到后面,又觉得欣慰,觉得这赵成材这个朋友是真没有交错。

    “听到没有,公道自在人心啊,赵欣然,你骗我退亲在前,现在又殴打我和妹妹,你给我赔钱,我这是写文章做词句的手,你给我赔!”

    “赔钱?我呸,陈有才你是穷疯了吧,不知道你想县城的那个相好的要是知道了你这么不要脸的一哭二闹,你说她会不会立刻把你换了重新找人啊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赵欣然将柴火棍子丢到一边:“我告诉你,反正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,倒是你不一样,你是秀才,你说你要是德行有污点,那你以后的官途要怎么走呢?当官的不仅要看自己,还要看家人,如果以后有人来调查你,你要用多少钱来封住全村人的嘴呢?”

    陈有才不服气地揉着隐隐作痛的小腿站起来,居高临下阴狠的看着赵欣然,“你不管你那瘸腿的爹和病弱的娘了吗?还有你赵二家的香火赵远征!赵欣然,这都是你逼我的!你不要后悔!”

    赵欣然回瞪他:“后悔?我最后悔的就是和你定亲,那是我一辈子的污点!我呸!扶不上墙的阿斗”

    阿斗二字一出,周围的议论都暂停了,众人都有点犯怵,这赵欣然以前虽然脾气暴躁,可现在她不仅暴躁,说话还毒,最主要的是没一句都很诛心。

    她说完,扭头看着看热闹的几人,发现没有陈二嫂那四个,“各位叔伯婶子,还不回去做饭吗?”

    赵欣然脸上微笑,眼神冷得可以杀人,众人也不敢再看热闹,互相说着灶上还有锅等下台阶的话散了。

    现场就只有赵成材和陈家兄妹两个。陈有才疼痛已经过去,他心里发狠,现在是白天,不好动手,晚上赵欣然不出门,更不好动手,都怪陈巧凤那个蠢货,一点小事都办不好。

    “怎么还在这里杵着,是想吃一顿柴火炒肉再走吗?陈有才,我再警告你一遍,以后绕着我走!不然你就等着吧,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
    陈有才气得眼红,又惧怕赵欣然手里的棍子,他没有管陈巧凤,自己捂着手掌一瘸一拐地朝家走,陈巧凤这下慌了,也不顾上身上的疼痛,翻身起来就想跑。

    赵欣然拎着棍子站在门口拦住她:“怎么,打了人就想走啊,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,去,给我弟弟磕头道歉,不然我今天不打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得美,给那个败家子磕头道歉!你做梦,我……啊!”

    不等陈巧凤说完,赵欣然一棒下去,打得陈巧凤哭爹喊娘,“你说谁败家子呢,是说你哥吧,啧啧啧,真是没想到,要是陈有才知道你说他是败家子,你说你回去以后,你奶奶会怎么招呼你呢?”

    “啊啊,贱人,你敢打我,贱人,我哥以后都不会娶你的,泼妇!”

    呵,这可真是把赵欣然无语到了,她说得直接又清楚,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以为她还放不下陈有才呢?

    “陈巧凤,既然你哥那么好,你怎么不嫁给他呢,你以为你哥是肥猪肉啊,人人都想要,今个你也看到了,是你进的我家门来偷东西,你哥哥也跑了,你想清楚吧,不道歉我就送你去衙门,到时候你哥当不了官,你说你奶奶会怎么收拾你。”

    陈巧凤哆嗦了一下,比起赵欣然这两棍子,她奶奶的手段才叫让人胆寒,她垂下头,朝着阿远的方向磕了个头,“对不起!”

    朱琴抱着阿远,侧身让开这个磕头,她从来没有被人跪拜过,刚才的气也消了许多,“欣然,将她赶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朱琴发话,赵欣然也不想违背她,用棍子拍了拍陈巧凤,声音不带一丝感情:“听见了吧,我娘放你一马呢,要是以后再敢进我家院门,你想出去,那就不像这次这么容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