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谌墨白，你就非得做口腔体操进行废话练习是不是？”
但凡还存在着那么一丝可能性，今天一开始她都不会是那样的反应，更不会做出陪他去医院的决定，而是直接冷酷到底，将他给赶出去，再也不理会他的死活。
谌墨白望着周瑾宁的双眼，终于还是和她说出了实情。
周瑾宁听后，尽管有点吃惊，但很快便接受了，并且主动担下了这个有些艰巨的任务。
其实谌墨白对导尿装置非但完全不陌生，甚至还很熟悉。
干这一行的，当真是什么场面、什么奇葩玩法都见过。他从一开始就很不能理解，为什么会有人对“尿”情有独钟，甚至能因此而形成一种奇特的情趣。
可正是因为这种情趣，导尿管这种医疗器具才会变成一种“情趣道具”，主要用途，就是将膀胱里的液体导出。
至于操作流程，他也已经十分熟悉。只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正确操作，需要更加小心而已。
“先用润滑液，对，就是那个，不必用太多，涂在最前端那一段就可以，之后再不断添加……”
周瑾宁可是第一次见识这套医疗器具，更别提使用。尽管她紧张又羞涩，可这种时候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。
眼看着谌墨白都已经这样了，如果还让他自己操作的话，简直太没有人性……
周瑾宁深吸了口气，按照谌墨白的说法，按部就班地操作。
谌墨白却忽然轻笑道：“主子，放心，不用那么紧张。”
周瑾宁却禁不住皱着眉头说道：“再怎么说也是要往你的身体里插管子，怎么可能不紧张？”
谌墨白说道：“真的不用紧张，这种事，我已经经历很多次了。”
“啊？”周瑾宁惊讶又费解地望着谌墨白，一时间有点无法理解，只想到了一种可能，难道在此之前他就已经经历过许多次类似的状况了？
一时间，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恐与悲伤。
谌墨白知道她八成是误会了，只好跟她解释了一下这套医疗器具的另一种在“不夜天”里更加“常见”的用途。
周瑾宁眼中的恐惧和悲伤倒是瞬间消散了，取而代之的是费解，无穷无尽的费解，仿佛完全无法理解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趣存在。
谌墨白无奈笑道：“其实我一开始听说这种事的时候和你的反应也差不多，但是，”他耸耸肩，“这个世界就是无奇不有，人的情趣也多种多样。”
周瑾宁也知道眼下已经没有时间过多纠结，她赶忙将已经上好了润滑液的导尿管凑到他下体，可在要用手拿起他的阴茎时，她禁不住有些犹豫了。
这会儿当然不是害羞，更不是嫌弃，而是……他那里看起来依然很惨，她生怕力道掌握不当，弄疼了他。
那可是男人的命根子，一点疼痛都如同钻心一般，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好一些的……
这一次，谌墨白没多想，干脆直接自己捏住了自己的阴茎：“你直接插进来就好了，我自己捏着。”
周瑾宁点点头，又做了个深呼吸，才终于开始尝试着将导尿管送入他的尿道口。
“唔！”
果然，导尿管才刚触碰到他的尿道口，他便瞬间痛苦到整张脸都纠结了起来。
原本尿道口就是他受伤最严重的部位，也是他现在不能自主排尿的最主要原因，即便再小心，不使用麻醉药物，他必然会疼得要死要活。
“很、很疼吗？”周瑾宁赶忙停下了动作。
谌墨白赶忙摇摇头，死死咬着压根勉强说道：“没关系，我会忍住，你还是……一口气直接插进来吧。”
周瑾宁当然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，可这才刚开始插入，他都已经痛到满头大汗了，如果真按照他所说，他怕不是会直接痛到晕厥。
犹豫纠结了片刻，这边谌墨白的疼痛也缓解了一些，周瑾宁加了一点润滑液，再缓缓往里插入。
果然最难的就是开头，只要熬过了最开始的难关，接下来就容易了许多。
管子继续插入时，尽管谌墨白依然会不可避免地持续疼痛，但比起最初已经好了许多。
“唔……嗯……”只是谌墨白再怎么忍耐，也无法控制鼻腔和唇齿之间不断泄出阵阵呻吟。
发出呻吟的根源应该是疼痛，听起来也的确透着痛苦，可同时却也透着另一种意味……
即便他是无心的，那声音也透露着一种隐忍的、压抑的、异样的色气，令人感觉性感魅惑，焦灼不已。
“嗯啊……唔……啊啊……”谌墨白自己似乎也没意识到，原本压抑隐忍的呻吟，竟渐渐变成了近似浪叫的声音。
当周瑾宁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劲时，也渐渐意识到，是因为他发出的声音。可明知道这会儿他很痛苦，她也没法阻止，甚至不好意思提醒他。
她也只好硬着头皮，继续往他的身体里下管子。
“唔！好、好了，差不多了……”
在谌墨白提醒后，她又扶着他调整了一下角度，继续按照他的指引，为他导尿。
尿液流淌出来的声音，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无比。
谌墨白还是禁不住开口道：“抱歉，竟然让你为我做这种事，我……”
周瑾宁却打断道：“如果换做躺在病床上需要照顾的人是我的话，我想你会比我更细心、更周到吧？”
谌墨白长大双眼定定地望着周瑾宁，一瞬间，心脏像是被狠很抓了一把。
“我，我不敢说能比你做的更好，但我当然会……”
“所以你还说那些多余的话干什么？”
谌墨白瞬间感觉喉间干涩不已，眼眶有些发烫，他咬着唇，忍耐着。
身体被焦灼不已的疼痛折磨着，心头却被滚烫的温度包裹着，甚至让他感觉心脏似乎也有些疼。
似乎什么话都不必再说了，任何言语都显得多余。
完成这个过程后，她又为他用温水仔细擦拭，再上药，动作显得熟练了很多，也游刃有余了一些。
折腾了几个小时，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了，昨晚谌墨白也根本没怎么睡好，下午，两个人便各自睡了过去。
晚上，周瑾宁收到了陆清发来的一条信息。
「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也没接，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？需要帮忙吗？明天能来上班吗？明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，你作为我的助理，最好不要缺席。」
周瑾宁叹了口气，动动手指，回复了几个字：「我会尽量的。」
其实她看到这条信息的前一秒还在想着，要么明天也请假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