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以一个小财主的身份入主自己命名的“竹馨园”,茜丫头知道这是新家,兴奋得几个房间乱窜。这样就算粗粗安顿下来了,不过还得找个佣人使唤,要不连喂畜生都自己来,这象话吗?对了,我感觉没了玩伴的茜丫头总有些孤零零的,看来还得找个陪她玩玩的。算来还是买奴隶最划算了,一朝投资终生享用,不用支付工资奖金、福利补贴等。嘿!嘿~
咦!这样做会不会有损我的光辉形象?我看不然!佛曰“十方法界皆在一心”,这心存邪念就是魔鬼,哪怕他还是天使!像咱一身堂堂正气,心存天地正义,那么就算用上再多“奴隶”,也只能使我的形象更加伟岸高大不是?这样一想就通了嘛!
奴隶交易市场的大棚共有三个,分别隶属不同的势力,我去的是由“马帮”控制的场子。交易场面还是一样的火暴,我知道后台还有年轻而特别美貌的女子,专门为满足特权阶级饱暖之后的*而准备的。当然,咱这种社会的精英断不能与那种社会的垃圾混为一谈!并且咱只要随便一想兜里钱将要派的用场,顿时对资产阶级腐朽思想有了强烈的抵制能力,对要钱才能得到的美女一点兴趣也没有了。
我看到身强力壮的男子与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很快就被带走了,但没有好卖相与年龄太大或太小的就鲜有人要了。不过,我知道所有奴隶在大棚停留时间都不会太长,没人要的就会被当作垃圾处理掉。我虽然很是同情,但奴隶制度的存在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,并不是一个急于造船回家的匆匆过客所能改变的,所以同情也只能是同情了。
茜丫头本来不肯来这里的,但我说了原因就紧捏着我屁股后的衣角跟来了。她眼睛东张西望着寻找自己合适的伙伴,我看到那一双双眼睛里尽是绝望、惊慌、恐惧、麻木,甚至是痴呆,反正就是没有令我舒服的,怪不得茜丫头那么害怕。不过最重要的厨子不能不找,就换上破锣鼓似的嗓门高声问道:“这里有谁会烧菜的?”
不知是我喉咙胖,还是嗓门特别亮,总之一时所有目光都射向了我。除了“同好”的侧目,我只看到惊疑不定,但就是没有人自告奋勇。唉!估计是把我看成鲁迅先生《药》里面拿着人血馒头的康大叔......咦!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细声:“我会!”,我一转身,没有?我的耳朵还会听错?
小丫,别以为钻在人缝的下面就看不见你了!可一见就吓了我一跳,那是一个蓬头诟脸肮脏不堪的小女孩,连面目都看不大清楚,而瘦骨如柴的裸露身子还有道道血痕。唯一出挑的是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,里面除了紧张与不安没有任何让我不舒服的。看来她已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,否则不会遭到毒打与挨饿的,不过这个样子实在没有多少人会要。
我吃了一惊道:“你?”
她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看我,又看看半躲在我身后的茜丫头,终于鼓足勇气道:“我真的会!”
茜丫头居然放开抓着我衣服的手,自己过去了,还拉着对方的小脏手回来了。站在一起的她也仅比茜丫头高了一个头,但一个富家子弟打扮,一个是受尽非人虐待,相差何止千里!不过看来会不会烧菜已经不重要了,只要能......咦!茜丫头这一拉还拉出那小女孩另一手牵着的一个。哈!原来还是一双,看外貌就如倒模的一般。那个不知是姐姐还是妹妹虽然身上血痕少了很多,却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,而看我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慌乱。
我扫了一眼忙碌着讨价还价的各个小老板,回头就向不远处那个满脸横肉的道:“老板,这两个多少?”
他猥琐地笑着走近,眯着细小的毒蛇眼道:“这可是一对的可人儿,这价格自然......”被他盯着的一对丫头满脸恐惧,直往茜丫头身后缩,那个病殃殃的更是浑身轻颤,就是茜丫头也决不好受。
跟我玩花招?嫩着呢!“这么瘦小的怎么干活?那个好像还有病啊!这......”我皱眉一句打断,却拖着长音没接下去。
他自己也知道这两个卖相实在差了点,就接上道:“好了,好了!一万盾就给你了。”
我没搭腔,却接着道:“这病要是带有传染性的那就......”说着一顿,马上瞪大眼睛高声道:“万一是一传染就不能医治的......”我突然疾退一步,大张着嘴巴,还装着惊恐地把双手放入大口。
被我这么突然一叫与夸张表情一吓,旁边身娇肉贵的“同好”立刻就退了开来,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情似的。“毒蛇眼”自己也推了半步,忙大声指责道:“别造谣中伤血口喷人,坏我生意可要你负责!”说着又皱着眉低声妥协道:“这两个你就看着给些吧。”
哈哈!看来“毒蛇眼”毒的对象大有讲究!我笑着道:“老板果然爽快!这一千盾不成敬意还望笑纳。”
他苦笑着收钱回头就要走,刚好一队戴着手铐脚镣的新到奴隶进来了,就让出路旁边看着。我突然感觉后方传来一种死尸的气息,来的还有尸体?我诧异着转首,又不由一愕,人怎么有可能变成这个模样?准确地说,我看到的是一具已被抽空灵魂的行尸走肉,也只有那机械摆动的双腿还向人证明着还是个活人。
他40岁左右,身材魁梧,、手脚修长、骨肉结实,特别是掌上的老茧,一眼就可以看出惯用长枪的。那散乱的长发没能遮住那张刚毅还颇英俊的脸,但上面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是一个雕刻。但一切都被那双直瞪瞪的死鱼眼睛破坏无疑,还让人感觉一种莫名的恐怖。我注意到他连刺额都还没打上,应该是刚刚才被俘虏。
本来这与我没什么关系,但偏偏很让我有些特别的感觉,那就有关了不是?问题是让活人死去容易,但让死人复生不简单哪!不过既然有缘相见,那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得试试不是?还是先抓回去回头再好好研究吧!
我不动声色向旁边的“毒蛇眼”道:“老板,倒数第三个多少?”
他转首一看也是一愣,却很快讨好地笑着道:“我做个主意送你好了,以后请多多照顾生意啊!”
生意人就是生意人,知道用废品博取顾客好感的一套。不过在他看来估计我是专门收集垃圾的了,不仅让他们免去处理垃圾的麻烦,还能小赚上一笔。我哈哈大笑着道:“有这么一个慷慨大度、英明果断、远见卓识的老板在,你们要想不发也难啊!以后我有事没事还得往这儿转转,顺便邀请些朋友过来捧捧场,就算以后走不动了就是爬着也要往这儿赶,绝不能狼心狗肺、忘恩负义、知恩不报......”
虽然我从来要求手下言简意赅、一语中的,但自儿个在有心情的时候却很是乐意神吹几把的,特别是下面坐满黑压压一批,而我手中正好有个口杯,前面还有个话筒的情况下。唉!那真是有如滔滔江水,连绵千里而不绝,又如黄河泛滥,一发不可收拾啊!当然,现在“毒蛇眼”是大感受用,但我没口杯没话筒的自然是没啥兴头了,就立刻接上道:“那马上就可以带走了吗?”
突然急刹车从来没有让人舒服的事,一惊反应过来的他有点不悦道:“还没打烙呢!”
我忙呵呵笑着递了一千盾过去道:“我知道老板从来急顾客所急,为顾客利益鞠躬尽瘁、死而后己。我赶时间,麻烦你老稍微通融一下啦!”
他立马接过了钱,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:“你等会。”说着就往里面去了,还不停摇着头。
他肯定认定我智力不大正常,我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计较。常言道:“智者见智,仁者见仁”,我怎么能要求下等脚色看到易翔易神魔才能看到的?一只狗当然对有肉骨头不啃却抓着金子不放的人充满困惑与鄙视了!当然,欲知这粒金子到底有多金,那还需要一把钥匙,这倒是个大麻烦。不过,我的信条只有一句话:只有不肯解决的事情,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!
“毒蛇眼”很快就出来了,“活死人”在绑住双手的绳索牵引下简直比茜丫头还乖,看来很容易伺候。我一声道谢就带着出来了,边走边解开了那实在是多余之极的绳索。我发现那一对丫头不时大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偷看我,但我一抬头就忙着转头低头了,特别是病殃殃的那个,慌乱得整个身子直往后退。失败,真是失败!我眼睛有那么毒吗?唉!咱目光中应该是充满大慈大悲、救苦救难、普度众生的啊!
我首先安排她们洗澡,要求彻底清洗干净,包括那个不知叫什么的“活死人大侠”。我买了衣物回来,看到那一对对女眼睛不由一亮,原来那么清亮可人,但身上的道道鞭子抽打的血痕更是触目惊心,不过苦难也算过去了。那头颈侧面的“w”字火烙就是奴隶的标志了,没打在脸上应该是怕破坏卖相而影响销售吧!
穿上相同水蓝色衣服的对女还真颇有几分清水出芙蓉之色,站在一起简直如同一对碧玉,可惜这玉实在太薄弱了点,简直一阵风都可以吹走。她们是洗好了,可“活死人大侠”虽然能坐能站也能走,但要他自己动手洗澡的可能性为零。当然,老大有老大的派头,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就交给三个还能动一动的手下了。
三丫头办事还真麻利,清洗干净之后又穿上武士劲服的他还真有几分大侠的味道,可惜只是一个活死人,这大侠不大侠的也没啥区别。我给他安排了一间独房,先让他静静,看能不能自己清醒吧!
那一双对女一手拉前面,一手拉背后,睁着两双乌黑的眼睛小心翼翼看着我。也是!我现在的身份是万恶的奴隶主,对她们有生死予夺的大权,能不让她们紧张吗?我觉得很有必要先给她们开个会议,就道:“好啦!你们不用这个样子,这里是我们的家,也是你们的家。”看她们对视了一眼,却是一样的困惑之色,就继续道:“现在坐到桌子旁边,我有话交待。”
她们以最快的速度恭恭敬敬坐好了,还露出仔细聆听的神色。看她们外貌,除了一个带点病容,根本没区别,但看眼神倒是很容易区分辨的。我指着那个胆子大一些的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她一脸恭敬着道:“回主人,我叫虚夜月。”
名字不错,可这称呼怎么就让我感觉那么别扭呢!设阶级搞特权?在外面是因为利益的需要,但自己家里也来这一套?难道当官的回家也打官腔、甩官威?甚至连与老婆上chuang也要向党宣誓、大谈马列?这不笑话嘛!看来得改改,就开口道:“我首先介绍自己一下,我叫易翔,你们可以叫我易大哥、易哥哥,或者老大,但以后不要再叫这个让我不爽的称呼了。”
她们眼睛一定,愣了!估计还真没料到咱这个做老大的特别之处。那当然!在这个老大比牛毛还多的世界,不独树一帜还能有出人头地之日?我问带着病容的那个道:“你是妹妹?”
“回主......老大,我......”惊醒过来的她结结巴巴回答着,慌得话也说不完整。不过,听她没有选择与茜丫头相同的称呼,看来思路清得很。当然,对我来说还不都是一个样:手下跟班呗!
月丫头马上接上道:“老大,我才是妹妹,我姐姐叫虚明空。”配合还真默契,不愧为双胞胎。
我转首向旁边的茜丫头道:“叫空姐姐、月姐姐!”
茜丫头还没叫,就吓得月丫头差点从座位上滑落,而空丫头则整个身子软在靠背上了。茜丫头叫得很是自然,但她们却承受得决不轻松。看来她们对什么叫奴隶清楚得很,但奇怪的是这么小就有如此强烈的等级观念,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一下,就认真道:“你们不用把自己当下人看,也没有人会这样看你们,这里是你们的家,你们也是这里的主人。”
这话一出,两双黑溜溜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圆溜溜的,连小嘴也张了开来,遗憾的是眼神中只有惊疑与不信。不会吧?咱对自己这副忠厚老实、沉稳踏实、诚实可靠的招牌脸面还是很有一点信心的呀!只要眼睛顺便那么一瞄,就知道是泥巴般的淳厚朴素,比农民伯伯还老实巴交!连我这样的脸皮都不可信,那天底下还有哪张脸皮可以信任?
姐姐马上把目光移向了茜丫头,妹妹目光也立刻跟了过去。唉!连小孩子都不能信任的脸皮除了丢垃圾还能有什么用场?可让我换上茜丫头般充满童真的脸?那对我来说也太搞笑了吧!不过,这空丫头好像有那么一点心机,让我好不容易才练就的招牌脸皮没有了丝毫用武之地。
茜丫头认真地点着头,两双黑溜溜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,突然一同转头,额抵着额,眼睛对着眼睛,鼻子贴着鼻子对在了一起。那看上去真如一个连在一起的对称玉雕,特别的玲珑可爱!她们相互看着,慢慢流出了泪水,复又相互抱头“呜呜”哭了起来。茜丫头奇怪地看着她们,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要哭。我却是一阵感慨,看来给别人希望也不是一件坏事。
等她们稍微平静着擦掉泪水,我就问身世了。原来她们是托托纳克人,以前住在一个叫爱觉黑关的小城,但现在连在哪个方位也搞不清楚。大概是两个月前那里附近突然爆发了战争,小城的居民知道大难临头,惊恐万分地四处逃命。因为马车被疯狂的人群爬翻,她们就与父母失散了。一帮山贼伺机而动,趁火打劫,反抗的被杀尽,余下的都成奴隶了。不过,我根本怀疑这山贼就是奴隶贩子的人马,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获取最大的利润,真是可恶之极!
她们父母都是雕刻玉器的手工艺人,但听还认识几个字,就知道家境应该是殷富了,因为文字是贵族的专利,不是普通平民能把玩得起的,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她们对奴隶制度很有些了解的样子,而身上没有一点野孩子的味道。看她们眼皮红肿、泪水嗒嗒的样子,我就安慰着扯开话题道:“好了!过去的都已经过去,就不要再多想,我现在我有任务交给你们。”
她们擦了一把泪眼,露出注意的神色,我继续道:“你们两个主要任务是陪茜妹妹学习、习武,还要陪玩,简称......”我忙刹住口,再说下去就暴露真面目啦。
月丫头还不忘我在奴隶交易大棚的问话,疑惑道:“不用烧菜了吗?”
个头都还没够着灶台能烧什么菜?我哈哈笑着道:“就你?”
她看了她姐姐一眼,不服气地道:“姐姐做的菜真的很好吃的!”
这么有信心?我不由一奇,而空丫头则鼓足了勇气用清纯无暇的眼睛看着我,又重重点了一下头。哈!要真有这么回事那咱就有口福了!不过,以后有的是时间验证,就道:“嗯!这个事情以后再说,现在你们都是茜丫头的姐姐,要保护好妹妹,知道不?”
看她们鸡捣米般点着头,就转首继续道:“茜丫头,空姐姐、月姐姐都是自己的姐姐,明白吗?”
茜丫头重重点头答应着,这关系就这样确定下来了,那下面就是......咦!我订的酒菜怎么现在还没送到?这种办事效率也做生意?唉!看来还得茜丫头去摧......忽然听到院子有响动,一回头,总算看到两个抬着竹盖木箱的伙计了。
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大桌,还冒着腾腾热气。茜丫头跟在我屁股后吃香的喝辣的已经有些惯了,不再像以前般对美食慌急的了,但那一对丫头饥饿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我看她们直咽口水,眼睛几乎离不开桌子了,可连茜丫头也从来都是我没动筷就不动手的,她们哪敢先动?我心里一阵好笑,却又一阵心酸,道:“我说过你们也是这里主人的,饿了就吃,用不着我吩咐的!”
看她们还是不动,就装着一脸的庄严肃穆,气势如虹道:“我易翔在此庄严宣布......”马上又泄气着平静道:“开吃!”我虎头蛇尾的发言引得茜丫头一阵的轻笑,但那对丫头只是奇怪地看了看我。
她们不知给饿了几天,简直是狼吞虎咽,比刚认识时的茜丫头还慌急。我忙让茜丫头给她们备水,月丫头咳嗽着还真用上了。这一餐差点吃得两丫头撑坏肚子,还是我命令着才放下筷子的。然后我让丫头们带着给留的饭菜进入“活死人大侠”的房间。
佩服,佩服!我一眼看到就一阵的佩服,他居然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坐在床沿上。看来虽然是活死人,但大侠毕竟还是大侠啊!要知道傻愣谁都会,但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能有几人做得到?当然,老大有老大的派头!譬如给病人喂食、哄孩子睡觉的杂活自然是手下做了。
我给两丫头安排在“大侠”隔壁,茜丫头暂时还跟我睡,但过几天就赶成丫头一堆去,否则多少对我晚上练功有影响。对了,我这神功怎么只能凑合着杀个把畜生,难道玛雅最高神只是杀鸡屠狗之辈?好在已经解决了女妖......这女妖怪不知现在身处何方?相貌如何?有无婆家?她可是那老家伙的刽子手,要是貌丑如猪,那就迎风一刀斩算了,也可泄我一番心头之恨!要是貌美如花?嘿!嘿~
啊!我都想到哪去了?这么肮脏、猥琐、下流的想法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的,我可是满口仁义道德的,虽然没能加入共青团是党莫大的损失,但中国少年先锋队有我的名字啊!那同样是血染的风采不是?这就可以肯定我必定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说过的一个“脱离了低级趣味的、思想品德高尚的、对人民有益的”人不是?而这么一个高风亮节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龌龊的思想?
想来还不止思想,就是性格也有了很大的转变,我以前的性格应该是偏向沉稳与厚实的,但现在好像喜欢调侃与搞笑了。毫无疑问是内功心法本身在作怪,我老早就怀疑过它在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的思想、性格,那时因为改变幅度很小还不能确证,但水滴穿石,现在已经是量变到质变了,可谓铁证如山。
不过,按照我原先的性格,撇下自己深爱的一切漂流到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,那一颗心就如泡在苦水里了,对老家伙、女妖怪肯定充满了仇恨,对其他的一切也会徒生敌视,那样血液中带着邪恶思想的血腥还不伺机而动?但我现在没有,知道回家有望后心态也不错,只是有时候那种思念与牵挂实在让人难受。
况且,早知道注定会发生这一切,当初的我还会不会伸出手去抽出那张神秘皮卷?我回答不了自己!如果只是一味的平凡,那我肯定没入北大、没拜明师、没得财富,更重要的是不可能获得若蓝的青睐,那我活着与“活死人大侠”能有什么大区别?问题是老家伙先给了我一切,又半丝不剩地一口吹走,实在是太可恶了!
只是再这样发展下去,那我不是变成小丑了吗?想来应该不会的!因为这个内功心法毕竟来自老家伙,他给我的唯一目的肯定就是完成他命定的任务,那应该可以这么推理:来自这内功心法的一切转变都是为着他的目的。也就是说只有乐观才能让我消除一切不良情绪,却不能抹杀我的记忆,否则还有为他办事的动机?不过现在有漏洞在我手中,那还给他做苦力?
当然,在长城好汉坡以及初到玛雅时那不知名的小镇,那急冲上脑的血腥肯定是想一次性毁去我的意识,那是例外了。如果给阴谋得逞,那活着的就不再是我了,可也该不会是奎扎尔考赤那老家伙所要的,因为来自他的精神力能够压制血腥,我估计是他也无法改变“事物总是以正反两个方面同时存在”的客观规律缘故。当然,这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,我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!
现在问题是我的精神力只能压制这股血腥,但要去消灭它就怎么也达不到了,可任由其强大,那我的意识不是迟早被它消灭吗?现在看来也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,走一步算一步了。当然,这内功还得照样练,我已经感觉到新生内力的好处了,那些已经跟我结上梁子的,或者潜在跟我结梁子的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了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拎着还没养成早起习惯的茜丫头练散打了。她一个动作总是让我教三遍以上才稍微得要领,要不是看那认真的份上早一个暴栗过去了。这基本功不扎实,后面的拳脚组合根本没有施展的田地,这不过关不行。我演练的是师叔的九宫八卦步与苍澜回风剑,那剑当然是用一段瓜多竹代替了。师叔说过那可以保命,但像现在般步无步法、剑无剑道的,要是遇到真正高手,后果真是不堪设想。
我歪歪扭扭地练着,简直有若梦游,正窝囊间就传来茜丫头声音道:“易哥哥,这是什么武功啊?样子很复杂的。”我一抬眼就看到她已经停下动作,还一脸崇敬的样子。连散打基本功都学不会还问这问哪的?我马上眼睛一瞪道:“不要看小差,自个好好练!”被我这么一瞪就老老实实着练去了。
我们各自一番苦练,一会儿太阳就上山了。看那对丫头房间还没有动静,就吩咐还擦着额头汗水的茜丫头去看看。还没几分钟她就一脸紧张着匆匆跑回来了,原来是一个病了,那应该就是空丫头了,可茜丫头还分不清呢!我快步进入,只见一个满面通红着昏睡不起,额上还摊开着一条湿毛巾,那无力地微张着的眼睛中除了求助还有一种令我不解的依依不舍。另一个边翻动着湿毛巾,边刷白着小脸万分紧张地看着我,我听到她竟然连呼吸也屏住了。
小孩子感冒发烧不是很正常的嘛?记得我小时候伤风感冒是家常便饭,就是发高烧一年都会轮到几次的,这有什么好紧张的?我突然明白了原因,因为这里很多民族有个惯例:得了重病的奴隶都要活埋!我一阵好笑,用手背在空丫头通红的小脸上一贴,肯定是发高烧了,怪不得刚见到她就病殃殃的样子,估计是昨天的冷水澡的刺激加重了病情。
不过,这实在是芝麻绿豆大的小事,凭老妈的土药方保证药到病除,从来都没有失手的先例。药材?农贸市场里一盾就压死人的土豆,还有旁边水塘里到处都是的芦苇根,就那么简单。不过,我现在是老大呀!这种小事也要老我大驾?唉!做老大难,做小丫头的老大更难啊!我拍着月丫头的头安慰道:“做得很不错,不过这种小病小痛的用不着这么紧张,明天就还你一个生龙活虎的姐姐。”
老大这么一伸手,药材自然是满上兜了,不过茜丫头与月丫头看着我手中的药材,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,“不信”两个字如刻般写在脸上。小丫头懂什么?我只顾自己拿了两个带皮的生土豆捣烂,然后加上一勺醋拌匀了,再用干净纱布包好,就让月丫头拿去换下湿毛巾。那些洗净的芦根我切成半寸长,让煎成汤药给空丫头喝下。她们不信管不信,但在老大命令下还能不乖乖照做的?
灵丹妙药就是灵丹妙药,到傍晚空丫头就能自己进食了,翌日一早更是烧退病愈,没有了一丝病容。她们看我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崇敬,看来老大我的高大伟岸形象算是初步建立了。后来我才知道这点小伎俩已经超过了道行高深的巫医,平民一碰上就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,从没有像我般轻描淡写着药到病除的。
不过,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可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了,又都是同样一种眼神,哪里还能区分?就搔就着头皮道:“现在哪个是姐姐,哪个是妹妹?”
一个“噗唏”一声笑开了,另一个却是先掩上了小嘴。这下我马上就区分开来了,因为两个长相虽然难以区分,但性格却很有差异,姐姐温柔内向,妹妹大胆开朗。我中奖似的指着掩嘴而笑的空丫头道:“你是姐姐,她是妹妹!”这下引得茜丫头也笑了起来。
不过她们要老是生病的,那怎么跟着老大我混?会连累我嘛!我就正色道:“从今天开始,你们正式练武。”
我教了散打的几个基本步法、拳法与腿法,然后纠正着让她们自个练着。唉!可惜我这内功心法其他人都不能学,要不就完全不一样了,可为什么屠村的畜生与拉祭司的保镖能那么厉害?还如批量生产似的一抓一大把的?也许答案就在那位“活死人大侠”的口中。不过,我认为还是先住院观察一阵子为好,连病情也没搞清楚就匆匆忙忙动手只会坏事。
第06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