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结束后的第三周，我抱着一袋周妈妈点名要的云南火腿月饼，熟门熟路地刷卡进了周家别墅。高考后的暑假像一块融化的太妃糖，黏稠又甜蜜，我们三个几乎天天泡在一起。
叔叔阿姨好！我朝客厅里正在插花的周妈妈和看报纸的周爸爸打招呼，这是您要的云腿月饼。
佳颖来啦？周妈妈笑着接过袋子，他们俩在楼上呢，煜阳房间。
我蹦跳着上楼，连敲门都省了直接拧开周煜阳的房门：你们猜我刚遇见谁——
声音戛然而止。
周煜阳的4K显示屏上，两具交缠的肉体正以令人脸红的频率运动着。周昱辰坐在电竞椅上，周煜阳盘腿坐在床边，两人同时转头看我，画面定格在一个极其尴尬的姿势上。
砰！我条件反射地关上门，后背紧贴着走廊墙壁，心脏快跳出胸腔。屋内传来一阵慌乱的动静——椅子翻倒声、鼠标点击声、周煜阳压低嗓音的操。
三十秒后，门开了一条缝。周昱辰的脸出现在门缝里，镜片后的眼睛罕见地闪烁着慌乱：佳颖，进来。
我像个提线木偶般被拉进房间。周昱辰反锁上门，周煜阳则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。显示屏已经回到了桌面壁纸，但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热度。
你们...在看...我的声音细如蚊呐。
生理教育片。周昱辰推了推眼镜，耳尖通红。
周煜阳直接笑喷：老哥你要不要这么学术？他转向我，大大方方地承认，就是黄片，怎么了？男生都看啊。
我绞着裙角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。周昱辰轻咳一声：你刚才说遇见谁了？
啊？哦...遇见林媛了，她说...
我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因为注意到周煜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。他的目光如有实质，从我的发梢滑到锁骨，再到被裙摆遮住的大腿。房间里突然变得异常闷热。
继续放啊。周煜阳突然说。
周昱辰皱眉：佳颖在。
所以她可以出去。周煜阳耸耸肩，眼神却充满挑衅，或者...一起看？
我的大脑嗡的一声。周昱辰猛地站起来：周煜阳！
开玩笑的啦！弟弟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却冲我眨眨眼，除非佳颖也想学习一下？
我本该夺门而逃的。但鬼使神差地，我听见自己说：...好啊。
空气凝固了。周昱辰的眼镜滑到鼻梁上，周煜阳则张大了嘴。三秒后，显示器重新亮起，画面继续刚才中断的动作。
女优的呻吟声充斥着房间。我死死盯着自己的膝盖，脸颊烫得能煎鸡蛋。周昱辰僵硬地站在我旁边，而周煜阳...周煜阳不知何时坐到了我另一侧，大腿紧贴着我的。
紧张？他凑到我耳边问，呼吸灼热。
我摇摇头，却控制不住地发抖。屏幕上正演到关键部分，男优的手滑进女优的裙底...我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，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穿的是周煜阳送的那条短裙。
周昱辰突然按了暂停：够了。
干嘛？周煜阳不满地抗议，正到精彩部分。
她不舒服。周昱辰看向我，眼神复杂，对吧，佳颖？
我该点头的。但某种叛逆心理让我摇了摇头：我...我想看下去。
周煜阳胜利般地按下播放键。接下来的画面让我倒吸一口冷气——男优俯身舔舐女优的脖颈，一路向下...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裙摆，喉咙发紧。
想试试吗？周煜阳突然问。
什么？我猛地转头，差点撞上他的鼻子。
他指指屏幕：那个。然后凑得更近，嘴唇几乎碰到我的耳垂，接吻。
我的呼吸停滞了。周昱辰猛地拽开他弟弟：你适可而止。
怎么，就你能亲？周煜阳挑衅地挑眉，她没拒绝我上次的吻。
周昱辰的眼神瞬间变冷。两兄弟剑拔弩张地对视，我则夹在中间，心跳如雷。
停、停下...我弱弱地抗议，却被周煜阳一把拉过去。
选一个，他扣住我的手腕，目光灼灼，我，还是我哥？
这什么死亡选择题啊！我看向周昱辰求助，却发现他的眼神同样危险。屏幕里的呻吟声还在继续，为这个荒唐的场景配上背景音乐。
我...我不知道...
周煜阳突然松开我，转身关掉了显示器。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，只有我们三个急促的呼吸声。
算了，他抓了抓头发，不该这样逼你。
周昱辰松了口气，伸手想拉我起来。就在这时，周煜阳突然发难——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，整个人压了上来。
周煜阳！周昱辰厉声喝道。
就亲一下，弟弟的声音突然带上撒娇的意味，佳颖，就一下...
他的唇压下来，比上次更加热烈。我慌乱地推他，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头顶。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，舌尖蛮横地闯入，扫过每一寸敏感地带。我呜咽着挣扎，身体却背叛意志地发软。
够了！周昱辰一把拽开他弟弟，脸色铁青。
周煜阳舔了舔嘴唇，眼神暗沉：吃醋了？
我趁机爬起来，嘴唇火辣辣地疼。周昱辰挡在我面前，背肌紧绷：出去。
凭什么是我？周煜阳冷笑，就因为你装得比我正经？
我说，周昱辰一字一顿，出去。
兄弟俩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我呼吸困难。我抓起书包想逃，却被周昱辰拉住：你留下。他转向弟弟，你出去冷静一下。
周煜阳摔门而去的声音震得墙壁都在颤。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周昱辰，空气中弥漫着尴尬与某种说不清的躁动。
对不起，他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，我不该让你看那个...
我摇摇头，突然注意到周昱辰的牛仔裤...起了明显的反应。他也意识到了，转身假装整理书桌，耳根通红。
昱辰哥...我小声喊他。
嗯？
你...也会看那种片子吗？
周昱辰的背影僵了僵：...偶尔。
会和周煜阳一起看？
今天是第一次。他转过身，眼神复杂，我们...平时不讨论这些。
我想起旅行中那两个吻，鼓起勇气问：那...你们会讨论我吗？
周昱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：...会。
这个答案让我胸口发紧。他慢慢走近，手指轻轻抬起我的下巴：佳颖，我和煜阳...我们都需要和你谈谈。但不是现在。
他的拇指擦过我红肿的唇瓣，眼神暗了下来：他弄疼你了。
没...
周昱辰突然俯身，吻上我被弟弟蹂躏过的嘴唇。这个吻温柔至极，像是道歉又像是安抚。当他退开时，我们俩都气喘吁吁。
晚上七点，他整理好我凌乱的衣领，天台见。我们三个...需要好好谈谈。
我点点头，逃也似地离开房间。下楼梯时遇见正在喝冰水的周煜阳，他的眼神在我红肿的嘴唇上停留了几秒，突然笑了。
晚上见，尿床王。他低声说，语气里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。